尽全力地克制自己,那一双总是温柔顺从的眼眸里,却还是隐约可以窥见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我们是高中同学,认识十多年,结婚也六年了。现在是你想要离婚,可标记剥离手术却是我来做,但无论有多难受,我也还是答应了我没勉强过你什么,更没要你为难,可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骗我?”
“卓远,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卑鄙吗?”
或许是“卑鄙”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卓远,他忽然也盯向文珂:“卑鄙?对啊,我是卑鄙,我是骗了你。”
“可是文珂,我他妈的确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卓远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口,他暴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才狠狠地道:“我实话跟你说,文珂这两年我不回家,不是因为工作,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回来。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话,想到你发情时我在家就必须有义务要操你,我就觉得烦死了。想要离婚的只有我吗?你就不想离婚?嗯?文珂,你就不想离婚吗?”
“你是什么意思?”
文珂嘴唇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双眼因为茫然而睁大。
这两年来卓远的冷落,他不是感觉不到,可是卓远即使再冷淡,表面上的安抚却还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