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这镯子他能摘下来。
这是他的东西。
但他一开始没有这样说。
后来这谎言就跟滚雪球的芯子似的,越发不能见人了。
因为跟于佳佳聊得欢,归海梦没有再碰卓槐,等到她察觉到车厢开始移动的时候才抬头随意往车外瞧了一眼。
随后一僵。
“卓槐。”她神色有些惊恐地指着窗外,“他好像在追我们。”
不是好像,就是在追,因为脚被碾成泥,男鬼整个匍匐在地,用爬的姿势朝归海梦追赶,但速度却意外地快。
卓槐皱了皱眉,蘸了一点水杯里的水在窗上画了些看不懂的符号:“他想留下你。”
归海梦立马后仰身子:“我现在跑来得及吗?”
她话音刚落,砰地一声,男鬼整个贴在了窗户上,冲着归海梦嗬嗬喘气,肉屑和血迹黏在窗上。
归海梦强制压下要尖叫的冲动,抱着头躲在座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