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无所谓……反正我活了,只要我不愿意,你就算是千万般手段,也不能奈我何。”

她中文水平还不如芦屋凉也,大段的话都是中日文夹杂着说,卓槐学过日语,听得懂,见她态度猖狂,简直要被气笑。

“……你说得对。”

卓槐攥了她的手腕,银质的手镯被握在他掌心,突如其来的距离拉近让芦屋雪奈下意识后退,反应过来才发现,卓槐把手镯摘了下来。

“但一心镯还有另一个主人,是我。”

芦屋雪奈脸色惨白,她嘴唇都在抖:“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雪白的镯子在他指间,被捏的变了形。

“你说呢?”

“你敢,你敢!”芦屋雪奈尖叫道,“那可是你的……”

啪的一声。

一心镯在少年手中碎裂。

未说完的话随着芦屋雪奈魂魄的消散而断了音,卓槐接下了要倒在地上的归海梦,把她放在椅子上,抿着唇给邱野发消息。

发送键按下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潮涨一样地漫上来。

少年指尖泛白,唇上渐渐失了血色,撕裂般的痛在他眼底凝成冰霜,他只得急促地喘气,任由脑子里炸开尖锐的轰鸣声。

眼前的白墙和桌椅忽而都模糊了下去,他全身脱力,单腿跪在了地上,在已经迷蒙的视线里看见地面溅开一团又一团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