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五六个男的,有个裤腿湿了一身酒味,应该就是刘怀萱砸的那男人,沈祝山又看到他们旁边站着的看起来像是这里经理的人,后面站着两位这里的安保都穿着制服。
沈祝山过去,赵临丰跟在后面。
“这怎么回事这是?”沈祝山先开口了。
乐悦门的经理这时候看到沈祝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后说:“你就是他的表哥?”
赵临丰这时候看了沈祝山一眼,也没吭声。
“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王。”王经理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开口:“是这样,刘小姐在这儿把我们酒柜里的价值五万的一瓶酒打碎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需要赔付我们损失。”
赵临丰这时候说:“她打了酒还不因为别人先骚扰她,你们这安保不过关啊,怎么能全算是我们这边的责任?”
“我们知道,也理解她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有别的客人骚扰她,她可以叫安保过来,可是拿柜台里的酒砸人是不是太冲动了,这瓶酒毕竟不是小数目。”
沈祝山这时候问:“要赔多少?”
王经理说:“事出有因,我们只需要三万的赔偿就可以。”
沈祝山扫过他们,看到了经理后面站着的穿黑衣服的大高个,下巴上有一块疤痕,总觉得有点熟悉。
“这都是学生,哪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啊。”赵临丰抬手擦了一下汗,然后过去给对方递了根烟:“你看看能不能再少点。”
赵临丰递烟的手被挥打到了一边,是那位被砸了酒的男人,显然是和这里的经理或者老板有关系。
“都说了三万,已经是给你们面子,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赵临丰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看,可是看对方人多势众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男人看着赵临丰这么副没胆识的样子,气焰更加嚣张:“也不是故意欺负你们,这样,让刚才动手那丫头上去跳个舞,我再帮你们说情,说不定还能再少个块儿八千的。”他眼神满含恶意地扫过刘怀萱,
赵临丰回头看了刘怀萱一眼,刘怀萱本来看到他们来止住的眼泪立马又落下了,她哭哭啼啼地说:“我不会跳舞。”
小刘这时候伸头说了一句:“会也不能跳啊!”
“别吵了!”沈祝山本来就被音乐声吵得烦躁的脑袋,更疼了,他转过头看着这里主事儿的王经理,用打着商量一样的语气:“经理,你不知道,我这小妹是不太懂事,做事鲁莽了,其实是这样,我和你们老板关系不错,不然这事你和你们老板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再少一点。”
王经理说:“和我们老板关系不错?”他似乎并不太信任。
沈祝山朝他身后扬了一下巴,“你不信你问他。”
王经理回头看了一眼,和下巴上带疤的男人对视了一眼,沈祝山望着王经理身后那刀疤脸继续套近乎:“就上回啊,台球馆。”
“这事我不能做主。”王经理转过头来,眼神很微妙地变化后,重新上下打量了沈祝山一遍,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态度却还是依旧强硬:“不如你和我们老板打个电话,让老板和我们说一声,我也不过是一个打工的,这几万块的酒,我也不敢私自平了这账啊。”
沈祝山现下是真的有些懊悔把那张名片早丢了,宋敬晟的电话到底是多少来着,沈祝山绞尽脑汁也只回忆起头三个数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着王经理那副打定主意为难他们的样子。
到最后,沈祝山一咬牙说:“算了,不就是跳舞吗,我替她跳一个总行了吧。”
“不行,你一个大男的,我们要看的可是……”那醉酒男人刚要不罢休的开口,就被王经理一抬手打断了,他转头望向了沈祝山,脸上还是和和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