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不放。他感到些微的尴尬,楚琸的手却已经收了回去,两只手一齐插在自己的西装裤口袋里。
他还是忍不住,继续想要确保什么事情似的摸了摸两端锁骨间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莫名地松了口气,从某个秘密被发现的边缘中游离回来,同样从梦游一样的状态回到了现实。
楚郁就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是先前在办公室里换上的那套衣服。他和自己的弟弟做了一趟,让那几件原本崭新干净的衣物也变得脏了,因而他的肌肤上还有种抹不去的粘腻质感,楚琸刚才应该是想帮他擦洗。
楚琸一直在看着他,这会儿问道:“渴不渴?”
楚郁迟疑着点了点头,发现嗓子眼里确实干得快冒烟了,身体头重脚轻。他于是尴尬地回忆起来自己似乎又是被弟弟给做晕了为什么是又呢?
诚然出力并且导致这一后果的始作俑者并不只有楚琸一人,但其他人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
楚郁低低地嗯了一声,楚琸帮他把枕头竖立起来,让楚郁靠坐在床头,又早有准备地从一旁拎过盛了水的水杯递给他,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对方看着楚郁喝完水,继续帮他把水杯重新放回一旁的床头柜上,说医生已经来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只是太累了。
至于为什么会累,两人皆对这原因心知肚明,因此不说反而更好。
楚郁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慢慢去拉了楚琸自然垂在身侧一边裤线上的手。楚琸将袖子半卷到手肘关节的上边,露出一段线条流畅、健美而修长的男性手臂,楚郁甚至能感受到脉搏在年轻男人的皮肉下不断跳颤的频率。
他的嗓音还是有点哑,有些茫然地说:“刚才我是有点被吓到了。不要生我的气。”
楚琸对着他面前的人看了又看,楚郁面色雪白,并不算病态,说这话的时候眼睫轻轻地乱颤,好像成心不想让任何人安安稳稳地捕捉到它们。楚郁先是任由自己的目光低垂下去,随后才在话语的末端稍微昂起头来,同时心中偶然闪过一丝混乱的念头:那条项链去哪儿了?
楚琸唔了一声,看上去不置可否,但语气温和,并不算十分在意。他笑道:“我生气干什么?”
于是楚郁也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