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多了唔,这么一看,你要不要先代替楚郁和我说声谢谢?”
楚琸盯着他不说话,又因为李展似乎不想放手而感到了些许焦灼。
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李展两眼,因为怕把楚郁捏疼了,手上即刻松了松,虚虚抓在对方一侧的手臂上端。
楚琸还没想好该对李展说些什么,李展却像忽然觉得没意思了,搂着楚郁的手臂直接撤开,眼见楚琸连忙上前两步,将楚郁小心翼翼地接过,继续漫不经心地道:“别总是这么紧张,像条蠢狗一样围着楚郁乱转,好像我要把你哥哥从你身边抢走一样。”
对方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某一刻,楚琸感觉自己的心思早就被别人给看穿了,他反而是后来才知情的那一个。然而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李展面前露怯,于是只带着警告意味地瞪了对方一眼,丝毫不在意李展所说的其他内容,旋即快速带着楚郁上了楼。
他把楚郁安置到了床上,他的哥哥仍然还没有醒。楚琸低头凝视了楚郁好一会儿,才终于慢慢地帮他脱卸掉了身上的外套和鞋袜。
熟睡中的楚郁是个不折不扣的忧郁美人,他天生就有一种多情委婉的温柔格调,面部的五官如同经过精心雕刻和打磨过的白石膏像一样干净舒缓,有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魔力且这种魔力有可能只对楚琸一个人展现。
因而他在长久过后终于着迷了般地俯下身去,近乎急切地想要确认什么似的,真的如同一只温和的兽类般在楚郁的面颊旁轻嗅。
楚郁的脸上泛着酒醉后令人晕眩的潮红,是个酒品和睡相都很好的酒鬼,除了脸上横亘整个面中的一抹嫣色外,其余的肌肤仍旧白净柔晰,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一颗待熟的浆果包括他莹润的面颊,线条柔和的鼻尖,还有那对间或张开一条细缝用以进行吐息喘气的双唇,上端的唇珠饱满圆润,像是半面被切开的小圆果肉。
这让楚琸鬼迷心窍般地继续向哥哥贴近,直到他含住了楚郁的那对嘴唇,在上边轻轻地磨蹭起来。
他咬住了那颗自己觊觎了许久的浆果。它并不十足红艳,但却足够诱人,柔软至极。楚琸浅尝辄止地吮吸,浆果被他咬破了,从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香甜湿濡的汁液。
楚琸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他从各方面来讲都只能算作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男孩,被宠坏了,但是人格健全,没做过什么错事,一直都在被爱,以至于他爱的时候也常常小心翼翼,却出乎意料的无所畏惧。
楚琸终于明白了:人的血液里只有两种最稳固坚定的基因,一是自私,二是爱。而他大概天生就有不伦的基因。这三者混合起来,让他可以成为、也不会是任何一种人。
他不想过早地设想以后,那没有什么意义,但自从李展成了他生活中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障碍和难题后,楚琸开始反复且频繁地想起楚郁,想起他的同学提到他的哥哥时所用的语气和所说的内容:
毫无疑问,楚郁非常……漂亮,这是楚琸也不能否认的一点,且他从来没觉得“漂亮”会是个贬义词,这样的楚郁难道不会有很多人喜欢吗?
每当楚琸问及对方这样的问题时,对方就会露出一系列惊诧的表情,好像他的这位哥哥从没想过此类事情。
楚郁看上去从没有过青春期。在其他同龄人把自己多余的精力都挥霍在校园里憨甜美妙的早恋上时,楚郁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照顾楚琸上边。
他是个可怜的美人,在本该如常人一样悄悄而羞涩地绽开初生花苞的时刻,却紧紧闭合了自己的苞蕾和花瓣,纯洁得过于不像话了。等楚琸长到了十七八岁的青春期,楚郁也还像在原地打着转等待楚琸一样,依旧是十七八岁时的那副样子,一直都没变过。
楚琸从没想过这是他的责任和所导致的原因,他只是出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