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满面笑容,同周围的官僚见礼后,缓步登上车架,车门的布帘缓缓落下,他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目光阴冷地看着前方。
他还在想,王恒身后究竟是谁,这么有本事,能从董家将账簿偷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交给王恒,让王恒暗中调查。
他原以为是看他不顺眼的政敌,又趁机发作,以往不是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可他着手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旁人,只是他家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傻儿子。
在皇城外这几年,翅膀倒是长硬了,资质平庸便罢了,如今竟然还想着要他老子的命了。
张黎不免有些头疼,成望成望,可这孩子,一点不符合自己的期望,比裴先那个短命鬼的孩子,差远了。
若是裴远章是他的儿子,他们张家,早就立于万万人之上。
“快着些。”张黎沉声吩咐马夫。
他还赶着回去,好好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
车很快停在张府,张成望快步走进门,吩咐人把张成望带到书房,他看着呈上来的信,气仍旧不打一处来。
张成望,他说他怎么转了性了,不去镇北赴职,一直滞留在皇城,他还以为这孩子真的想开了。
张黎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清楚如何应对这件事情,这两个年轻人行事都鲁莽,说不住,皇上已经知晓此事,眼下正等着他去交代。
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静心思索,心里又气又慌,他非要好好收拾张成望一顿不可。
“爹,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