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离开的那天是个十分晴朗地天气,天空湛蓝,万里无云,贺灵窝在摇椅上枕着胳膊发呆。
“已经出城了?”
长福估算了下时间:“约莫已经出去了。”
贺灵道:“离开也好,盛伯父聪慧,总不会让她们母女委屈的。”
她伸了个懒腰,青翠的叶片被风吹落,擦过贺灵的面颊,落在她的肩窝中。
贺灵刚抬手,身侧的裴远章已经将叶片捏起,见她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上,裴远章递上前:“要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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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看的却并不是落叶,他的手指指节修长,莹润漂亮,好像是用汉白玉细致雕刻成的。
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还夹着片树叶,递到她面前,手背上青色的筋脉微微隆起,青与白,光与影交织,贺灵心口动了动,等意识回笼,她的嘴唇,已经吻在了那双手上。
唇下的手轻轻一颤,贺灵仍旧保持着这个动作抬眸,见着程肃的双瞳,也越发幽深。
他的手落在贺灵的颈后,轻轻摩挲道:“不是说累了,怎么又开始招人。”
贺灵还没来得及说话,人被裴远章提到怀中,他与贺灵唇贴着唇,道:“喜欢么?”
“喜欢什么?”贺灵明知故问。
裴远章笑了笑,轻轻咬了下贺灵的下唇:“故意的?”
“喜欢的太多了,不知晓你说的是哪一个。”贺灵诚恳道。
“油嘴滑舌。”手轻车熟路地落在贺灵的腰间,“那今日便试试,最喜欢那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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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难得平静了几日, 而后又在星巧节的氛围中,又热闹起来。
星巧节源于古时占星祈福,护佑一年康泰, 只是历史演进, 诸多同类的节日此消彼长, 春台祭祀完全取代了这一节庆的功能, 星巧节复又在年轻男女手中焕发新的光彩,成为他们互相表白心意的节日。
贺灵早早地选了件漂亮又不繁复的对襟襦裙,刚准备出门, 看着又觉得不满意,似乎太规整了些, 不能凸显她身材的优势,又换了一件。
在镜子中转了一圈, 新换上的又似乎太艳了些,应当含蓄的地方太过凸显,她也有些不自在。
反复换了几件,头上的云鬓也拆了又梳, 贺灵还是不合心意。
可同程肃约好的时间就要到了,贺灵又从柜子中拿了两套中意的衣物, 打算在书肆再试试。
程肃也十分细致地梳洗打扮了一番, 浅淡的冷香沁人, 同她身上的味道似乎有些不衬。
贺灵抓着裴远章的衣领,深深嗅了一口, 又闻了闻自己的袖子。
“怎么?”裴远章留意到她的动作, 靠近些方便贺灵的动作, “有什么问题?”
“没有,你今日用的什么熏香, 好像比以往更好闻了些。”
裴远章没有说话,掩饰地看向一边。
“不过是平日里常用的熏香。”罗叔放下茶水,笑盈盈道,“今日想着要同你一道出门,特意亲自熏了五六遍,平日里都是下人随意熏了熏,怎么能一样。”
裴远章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罗叔立马笑道:“原是有人嫌我多嘴了,罗叔这就走,可不敢再打扰你们。”
待罗叔走后,贺灵又没有骨头一样,贴在裴远章怀中,鼻尖是他身上轻轻浅浅的香气,她被身下的人拥抱着,似乎又被这股香气拥抱着。
“罗叔说的是真的?”
裴远章无奈地刮了下贺灵的鼻子:“是。”
“啊。”贺灵故作惊讶,“不是日日见面吗,怎么就今日准备得这般仔细和隆重。”
她从裴远章怀里爬起来,直视着他:“还是说,你就要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