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哪里好,皇城的人追捧他,连贺灵,看着也十分心悦他。
来梨俊山的人不少,到拥挤地带,两人本就过分亲近的距离更缩小了几分,行走间衣摆互相摩擦触碰。
不知谁家呆愣愣的小孩子突然跑出,险些撞到贺灵,言却适时伸手扶在贺灵腰间,将人纳入怀中。
手中拇指长短的枝丫断成三截,裴远章随手丢掉,冷嗤一声。
贺灵自己不会躲开?用他多手多脚的。
他沉默又愤怒地跟在两人身后,留意到一个褐色的身影,也鬼鬼祟祟地,偷偷观望着两人。
裴远章一时手痒,看着前方,估算出两人之后的去处,身形一闪,便落在那人的身前。
他面色从容,扇柄看起轻巧地搭在那人的肩膀上,而那人神色痛苦,似乎在与什么力量抗衡这。
裴远章微微向下一压,那人便跪倒在地上:“壮士饶命,饶命。”
裴远章见着他肩膀上的落发,用扇子拂去,道:“说,谁让你跟踪郡主的。”
那人谄笑着狡辩道:“壮士兴许是误会了,小人只是,误入此地,没有跟踪,也不知道郡主。”
“还嘴硬。”裴远章冷笑,他动作迅速,扇子往下一击,出手一扭,那人的右臂无知觉一般耷拉下来。
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见着长出一截的右臂,迟来的痛呼声从胸腔奔涌出,才至喉口,便被一团碎布堵住。
他又痛又怕,不争气地磕头流泪讨饶。
“行了。”裴远章道,“自己拿出来就是了,说吧,谁让你来的。”
“是,是我家夫人。”
裴远章将扇子收在腰间:“你家夫人?”
“唐,唐芷悦。”
裴远章追问:“让你跟着贺灵做什么?”
“不,不做什么。”男人道,“奴才也不知晓夫人想做什么,只是让跟着贺小姐,记下她每日都做了什么,又同人么人见过面,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又有没有出格的举动。”
“几日了?”
男人吞咽下:“就,就这半日。”
裴远章扫他一眼,见他也不敢说假话,若是跟踪了几日,贺灵身边的人也不可能毫无反应。
只是唐芷悦,要掌握贺灵的行迹,如今已经安然留在皇城,她又想要做什么。
好不容易将长公主哄得开心,甚至得景阳长公主首肯,不必跟着她的丈夫一道出京,她不去巩固恩宠,关心贺灵做什么。
“行了。”裴远章不看他一眼,“滚回去吧,叫你家夫人别有这么多小动作。”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裴远章按着眉心,长叹了口气,复又往贺灵他们的方向,快步赶去。
再见到贺灵,只见她一人坐在露天的书案前,一只手拿着毛笔,一手捧着脸,对着木牌思索着什么。
长福守在她身侧,并不打扰,而那个碍眼的言却,如今也不知晓去到什么地方。
她似乎终于想到什么,眼光发亮,沾了墨水的笔尖划过她的下颌,贺灵随手一抹,浓黑晕成一片,在瓷白的面颊上显得很是突兀。
可她完全不在意这些,十分有兴致地在木牌上写了一串字。
她写的内容似乎不多,很快手笔,将内容又通读了一遍,待风干后,捧着木牌走到古树下。
掌心合十,嘴唇张张合合还念念有词,睁眼轻轻一抛,木牌晃晃悠悠地挂在枝丫上,很快便滑落。
她叹了一声,捡起木牌重复方才的动作,睁眼又是一抛,这下木牌撞上了旁人的愿望,又坠落在地。
贺灵蹲在木牌前,没有着急捡起来,仰头看着满树的红绸和牌子。
“我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