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2)

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即使她如今不喜欢这般亲密,还是在裴远章的手下软了身子。

裴远章松开她,见着贺灵的面上还缀着滴泪珠,俯身吮去,亲吻在面颊上缠绵片刻,又一路向下,直往他曾憧憬之地。

贺灵抓不住自己的衣襟,陌生又炙热的触感直冲脑海,她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应该要吐出坚硬的拒绝,可在他的动作中拐成柔媚的低吟。

她从来不知晓人还会有这样的感触。

被触碰的酥痒不断地在身体里堆积,在身体中冲荡,直至满溢将她彻底淹没。

“我……”贺灵的外衫堆叠在腰间,“程肃,我……”

裴远章这才抬头望她一眼:“你怎么了?”

贺灵流着泪摇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眼下很难受,又或者是舒服的,可是她受不住他靠得太近,太热。

当真是昏了头,这难熬的感受全都是程肃给予的,她竟然还讲他视为海上唯一的浮木。

“你知道的,贺灵。”裴远章咬着她的耳垂,手上的动作未停,“你不是我的恩客么,如何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贺灵咬着下唇,才能勉强压住要喉咙中逸出,连她听着都有些面红耳赤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肃,程肃,你帮帮我,好不好。”

“背好痛,程肃。”

她的样子太可怜了些,裴远章闭上眼睛,压抑片刻,又重重地吻在贺灵的唇上,渐渐收回自己的动作。

他刚一松手,贺灵靠着木柱控制不住地下滑。

裴远章略微退开一步,贺灵蜷缩着身子,捂着脸无声地流泪。

他叹了口气,也蹲在贺灵身前,将她的外衫拉上:“哭什么?”

贺灵自己也不知道,许是方才的一切她从未领受过,太刺激又太疯狂,又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欺负了,小腹的酥麻感一直未散去,程肃作乱的手好像还在她身体上,她就是想哭。

“长福一会就该回来了。”

贺灵抽噎几声,扶着旁边的书架,勉强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她手上也没有什么力气,颤抖着捋好衣襟,对襟却怎么都不服帖。

裴远章看了一眼,下一瞬手就落在了贺灵的腰带上。

贺灵吓得一缩,抬眸戒备地看着他。

裴远章不语,将人往自己怀中拉近了些,解开贺灵的腰带,将小衣都拉平整,又耐心地将腰带系好。

他从背后抱住贺灵,浓重的呼吸都打在贺灵的脖颈上,烫得她身子又是一僵。

“你是不是,病了?”

方才他的身子就滚烫得可怕。

且她每次风寒的前一晚上,就会这样,呼吸又重又热,甚至有些发烫,等到半夜就会发起热来。

裴远章亲了亲她的颈侧,紧紧地将贺灵纳在怀中:“贺灵,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贺灵不平地想,分明是她,不知晓该拿程肃怎么办才好。

她想两人恢复如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程肃如今的样子,应当也是不想同她一拍两散吧。

长福动作麻利,不一会就捧着伤药回来,裴远章从方才的混乱中清醒,接过药瓶准备离开。

“等一下。”贺灵关切他身上的伤势,叫住他,“你,你就在这用。”

“随你。”裴远章从善如流,直接解开腰带,露出大半个脊背。

他的动作太快,倒把贺灵吓了一跳,忙捂住眼睛转过身。

“你脱衣服做什么?”

“上药。”

贺灵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他的伤在背上,不将外衫脱了怎么上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