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隅眠穿上陆承誉早提前准备好的拖鞋,进去后四下观看打量。
屋内面积偏小,但一室一厅加上厨卫的配置倒是齐全,整间公寓被陆承誉收拾得很干净整洁,阵阵幽香。此外还有外置阳台,阳台上摆放的几盆蔷薇花开得正好。
只是花盆样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林隅眠脑中思绪闪过,很快惊讶地回过头看向陆承誉,
“所以婚姻管理局的长梯前……”
“喜欢吗?”陆承誉在餐桌前倒了杯水,走上前递给他,一边笑着问道。
林隅眠短暂愣神后,很快眼底都是笑意地嗯了声。
接过水杯,一下喝掉半杯后,总算缓过来的omega,提出去卧室看看。于是顺手将杯子递给陆承誉,便朝卧室方向走去。
陆承誉接过来,借着剩下半杯水喝完,放好杯子后也一并前去。途中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僵硬地想开口提醒,最终没有出声。
卧室的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入眼的一切让林隅眠瞬间愣在原地。
墙上挂着两幅林隅眠画作真迹,一幅是《逐光》,另一幅,则是林隅眠的处女作《难言的爱》。旁边还有一块幕布,粘贴着大量,每一场林隅眠的画曾参与展出的展览现场照片。
《难言的爱》于14岁那年画成,除了在几年前的莫蔚画展上以义卖的形式低调展出,便再也没有公开露面过。
倒不是不想展出,而是当年仅展出一次后便被某位神秘人买走。出价很高,并留下一张纸条由助理转交至林隅眠手中。
“情比艺高,祝你名扬。不必惊讶比定价多三倍的金额,我愿意为公益事业作出贡献。”
字体娟秀,话语真挚。
这给当时初入茅庐的林隅眠莫大鼓励与信心,随即,将所获得的收益,通通捐献给了公益基金会。
后来无意了解到母亲曾去过画展,他有些失落,以为是母亲偷偷买下再托人留下字条,而不是真的有人赏识。
再到后来,秦若澜去世,他因思念过度,崩溃地找遍了所有已知地点,都没有发现这幅记录了他与母亲相处的纪实作品。
此刻,这幅承载林隅眠最青涩的画技、从艺生涯中最难忘的、这世上他与母亲最后联系的画,就在眼前。
林隅眠声音颤抖,不断努力发出想要询问的气音,可是喉间发酸,一个字也说不出。
陆承誉早知道他会这样,所以之前问出“是否留宿”,就是犹豫当下这样值得高兴庆祝的日子,该不该暂时阻止林隅眠发现真相而陷入悲伤。
他走上前将人扶过来面向自己,指腹擦去omega源源不断的泪水,轻声说,
“从北区回来去给你送长寿面,还是管家将画展邀请函递来我才知道原来初中时便默默喜欢的小画家,就是我的眠眠。”
陆承誉轻声笑着,试图缓解这苦涩的气氛,继续同他说,
“第一次对你提出约会邀请,说是以莫蔚画展的名义,也是因为知晓有Mian的画会展出。其实……对莫老师的画感触不深,只喜欢你。”
“好几年我都在关注着你的动态,可惜你的画总是在莫蔚画展的角落处,有时甚至宣传海报都不会点明。”
“所以我只能亲自去看每一场,去找有你的画。部分画展在国外,课业安排导致行程不准时,去的时候都被买走了。只能拍下展览照片,聊以慰藉。”
林隅眠再也忍不住,扑进陆承誉的怀里,反复说着“谢谢。”
陆承誉将他紧紧扌包住,右手轻扌无omega的后bei,耐心地一遍遍通过扌无mo,缓解他的情绪。
“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画画而做的每场公益,我都清楚。第一次以个人名义举办的画展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