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首次拜访,却点名道姓要求见自己的弟弟。再加上谢氏支支吾吾,选择隐瞒的情形,陆承荣很快明白。
原来秦氏早心有所属,
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承荣并不觉得被冒犯,他那时了解不多,觉得都可以、无所谓。
她喜欢自己、喜欢陆承誉也好。
都行的。
可谢氏执意将自己推向风口,让他当时心生怨念。
又在替陆承誉争取自由了。
陆承誉可以自主选择未来的爱人,
他不行,
他只能被推往前去。
然而,今日不同往昔。
陆承荣甚至要谢谢母亲的坚持,将林隅眠这份礼物亲手奉上。
至于秦氏背后的动作,他早有所察觉。因此,今天类似于敲打、警告的行为,想让秦氏明白
再怎么折腾,他与林隅眠的联姻都即将临近,不过时间早晚问题。
“今天的实践活动,怎么样?”秦若澜先给隅眠夹了块鱼肉,随即也给陆承誉夹了块。
秦若澜看着林隅眠暂时扫去阴霾,温顺乖巧地抿起鱼肉,眼神一再柔和。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
是林隅眠从小为数不多,表现出喜爱的食物。
如果没有人同他说话,可以安静地呆在一边,默默吃完两条。
如果心情不好了,那就是一脸闷屈或者掉着眼泪,默默吃完两条。
“这是从首都空运过来独产稀有的云鱼,我和他父亲常年不在首都,想起来便会吩咐后厨做一份。隅眠来s市时,也是必有的,他很爱吃。”
一番话语却是朝着陆承誉说的。
陆承誉凝视着碗中的鱼肉,细细分辨出,秦若澜话中类似于介绍……或算嘱托的意味。
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对林隅眠联姻对象的弟弟说,气氛处处透着古怪,但陆承誉依旧将话听进去了。
在内心专门用来记载林隅眠喜恶的某处,新增一条。
随即,陆承誉将鱼肉送入口中,慢慢品尝,抬头在秦若澜亲切的目光中,微微颔首开口道,
“今天活动挺好,云鱼也很美味,劳烦秦伯母了。”
丝毫没有进行参观,进馆便直奔顶楼的陆承誉,淡定地在说“活动挺好”的同时,视线轻划至正低头专心解决美食的林隅眠。
尽管不合时宜,两人气氛降至冰点的情况下,陆承誉还是改不掉“欺负”林隅眠的习惯。
看着林隅眠不曾停歇的筷子,听闻后僵硬停顿了几秒,陆承誉似笑非笑。
而这些隐隐浮沉的暧昧,一丝不落地,落入陆承荣眼底。
新的一轮风雨即将来临。
晚九点,林氏主宅。
秦若澜等待林隅眠洗漱完毕后,才敲敲房门进入。
雾蓝色蚕丝睡衣,显得林隅眠身量单薄,修长的脖颈直到秦若澜走近,也始终低垂着。
秦若澜叹口气,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抚摸上那茶棕色的头发。
“说给妈妈听听。”
“带着谎言的接近,还有必要继续吗?”林隅眠仰起头,一看就是已经哭过一场了。
秦若澜将他圈进怀里,抱着微微晃动,一边轻拍后背,像哄睡幼婴一般。
这是林隅眠从未得到过的亲昵,身子一阵僵硬后,彻底放松下来。再也忍耐不住的哭意,断断续续从喉间溢出。
“很喜欢他吗?”秦若澜轻轻问。
“嗯……”
“妈妈觉得,或许另有隐情。”
林隅眠直起身,看向秦若澜。
“承誉与我有一面之缘,相信你也有所感觉,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