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使劲顶了顶唐非绎的额头,言语间丝毫听不出开玩笑的成分。
“为了留你这条贱命,整个唐家都赔了进去。”
蒋予乘死死盯着。正抬头同样看他,眼眶居然有些泪光的唐非绎。
十年间为你谋划的一切,通通失去意义。原本等再过一年,安排自己死遁失踪后,唐非绎也能生
活得很好的愿景,也一并化为泡影。
最令蒋予乘心寒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对唐非绎的教育,属于彻彻底底的失败。
“养我?你除了偶尔几次回来,跟养了一条小猫小狗一样丢点钱给我花花,你有关心过我吗?!”
“这么多年,我喜欢什么,爱吃什么,在学校怎么样,你清楚吗?!”
唐非绎忍着痛,不甘心又愤恨地冲蒋予乘发泄怒火。
“你喜欢钻研造出各种奇怪的药物,喜欢化学,爱吃金枪鱼,爱喝不加糖的拿铁,在学校前段时
间还获得了化学竞赛一等奖。”
蒋予乘一边缓慢地放下枪,一边一字一句地说着。
随即不顾唐非绎错愕的眼神,转身准备离开。
失望的情绪越来越盛,他恨不得明天就“死”。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唐家,替人谋划这么多年,到
头来落得一场空,甚至最基本的尊重也没有。
手刚放在门把上,身后却传来一声暧昧又浪荡的“小妈。”
蒋予乘浑身僵硬,慢慢转回头,一双眼里深到看不清任何情绪,他像是不敢确信,竟然重复问了
遍,“你叫我什么?”
“小妈啊。喊错了吗?”唐非绎一边忍痛嘶气,一边不依不饶,
“第一次爸爸让我喊的时候,还在现场目睹一场活/春/宫呢。小妈总不能连这也忘了。”
眼见蒋予乘双目渐渐泛上赤/红,心中扭曲快意更盛,唐非绎主动提起两年前那个开荤的夜晚。
“你明明从门外听见了我在房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却后来连回应都不肯给,甚至躲着我。”
当时刚成年的唐非绎,正压着一位身材与蒋予乘极其相似,眉目也有几分神似的alpha猛/干,
口里全叫的蒋予乘名字,浑浊不堪。
“啧。内/she时那alpha还哭了。和我记忆中小妈哭的样子,一模一样。”
咔哒声响起,枪的保险栓已开。
蒋予乘再次对准唐非绎,语气森寒,“再说一句,今天就是你来年的忌日。”
“打啊。”唐非绎无所谓地笑笑,“哄诱我喂迷药给爸爸,害我那么小没了亲爸,回到唐家处处
看人脸色。”
“蒋予乘,你欠我太多都还不完。”
“那天中午我根本没睡,亲眼看见你把我爸喂鱼了。即使这样,我都没有害怕你,疏远你。回到
唐家替你做伪证。”
“你呢?坐上救生艇时,如果不是我出声叫你,是根本就没想着要把我带走吧?”
“其实我应该早就死在那场爆炸里。所以这条命,拿不拿的,都随你。”
蒋予乘的手微微颤抖,终于在唐非绎最后一句说完后,放下枪。
“我做的孽,这十年早还得差不多了。而唐步天对我的伤害,我却要一辈子走出来。唐非绎,做
人要将心比心。我不欠你什么。”
不等唐非绎说什么,蒋予乘果断摔门而去。
“不欠我?”alpha勾了勾唇角,声音渐渐低下来:“蒋予乘,这辈子,你都要留在我身边慢慢
还债。”
出自原文的片段:
1.何议与陆承誉竞选理事会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