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一把火能烧的只剩这么点。
他又把那钱给放回去,在屋里坐了会,心里愁的没边。
半晌他到院子里嚯嚯地磨起刀来。
是夜。
乔万山敲响队长家门。屋里传来王富贵老婆的大嗓门声:“谁啊?”这些年老一辈的都老了不少,声音里带着些磨人的沧桑。
乔万山对着门板喊:“大娘,是俺,万山!”
屋里这才有动静。
“万山呐,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开门的是王富贵,只把门露条缝,露出在夜里反光的脑袋来。
乔万山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膻味直扑到两人鼻尖。
“家里面刚杀了只羊,给您送来尝尝鲜。”
“哟,快点进来,还在门口站着做什么?”王富贵忙把门放开,迎他进去。
坐在王家主屋里,那只被剥了皮的羊血淋淋地放在王大娘拿出来的一个木桶里。
“亏你还能想着叔,你小时候我就说过,这孩子以后肯定是成器的!”王富贵边说着边拿手拨了拨那只羊,“啧啧,这羊是真不错,平时喂的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