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布莱恩心思都被同一件事占满了,依旧没管这个水平超低的挑衅,快步走到木屋前方拉开大门。
他第一眼没能在客厅里找到熟悉的身影,于是毫不犹豫地走到里间:
“有人在吗?”
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的人闻声睁开眼睛,里面仿佛还带着点未清醒的水光。
布莱恩差点没认出来对方。
他愣在门口,反倒是詹姆斯·邦德逐渐清醒过来,像往常那样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布莱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从门前移动到邦德坐着的矮凳与壁炉中间。他手足无措,过了半天才在邦德面前半跪下来,问道:“你……我去叫个医生?”
“不急。”邦德无所谓地说,“反正活下来了,就不会轻易死,在这点上我们两个还挺像的。”
布莱恩的视线避开他的伤口,咬了咬牙把滚烫的情绪压下去,若无其事地开玩笑:“外面那老头还说我们一点都不像。”
“哦,那你是被我连累了。”邦德说,“他孙女救了我一命,后来似乎就对我有了些许雏鸟效应,你想象一下当爷爷的听说我还有个儿子的时候该有多恼火。”
布莱恩:?
见鬼的雏鸟效应,你是不是把人物关系弄反了!!
他又想笑又难过,最后干脆一屁股在邦德身边席地而坐,用膝盖撑着手肘缓慢地说:“……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邦德语气很温和:“我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所以,这些天你在等我吗?”
“没有。”布莱恩硬邦邦地说,“如果你再晚十天联系我,我就去出席你的葬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