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固化,沉默突如其来。
陈礼的手背紧贴在谢安青脸上,谢安青维持着俯身的动作僵在陈礼手t?上。
现在明明是盛夏,谢安青本能下垂视线时,却感觉到了陈礼手上明显的凉意,快速渗透皮肤,和她的体温进行交换。达到平衡那秒,她看见陈礼象是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样,食指猛地跳了一下,碰到她的嘴唇。
她刚好在呼吸,便毫无防备地闻到了陈礼手指上的花香。
和她种的那几株杏粉色月季如出一辙。
陈礼的头发已经散下来,戴着顶棒球帽,她手指上的花香应该是在摘那支月季簪子的时候沾上的。
谢安青呼吸停滞,顺理成章想起陈礼把月季别进头发里之后的画面抬眼对上她无意撞上去的视线,给了她一个有意的笑。那个笑容的弧度比她头发里月季还要清楚,被临近八点的太阳一晒,同鱼池里的水一起蒸腾上来,潮湿、闷热。
然后顺着这个画面往前推,是她步步紧逼的“借花献佛”,是二楼不加掩饰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