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车子在个占地面积蛮大的汽车美?容店门口停下?,陈礼一抬头:“嘶。”
什么运气。
这家店的老板就是谢安青之前在微信上找来定?车尾灯的女人,后来陈礼在路边偶遇她,和她有过?一段对话,现在这段对话应该被谢安青知道了,不然她不会突然回过?头来看她。
她不担心偷偷给人定?灯这种事被发?现会让谢安青觉得羞耻,也笃定?她会同意她说的“小孩子知道开不开心”,“小时候不抓紧时间?,长大就来不及了”这番言论,现在麻烦的是,她为了让她在意的小孩子开心,同时为了保护她刚刚被掏空的荷包,自作主张替她给谢槐夏买了很?多东西,还骗她说是因为喜欢谢槐夏,看到就忍不住想给她买。
有点棘手啊。
这位书记不爱钱,不知道爱不爱有人给她花钱。
自尊这东西吧,天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陈礼把相机装回去,叠着腿等谢安青过?来。
谢安青和老板聊得很?短,不过?四五分钟就转身往回走,手里拎着两瓶玻璃水。
陈礼侧身,拉动前盖开关,“砰”一声弹向?,谢安青刚好走过?来。她把其中一瓶玻璃水放在地上,伸手摸索锁扣,上推,引擎盖自动弹起。陈礼的视线顿时被挡得结结实实,心里有一点毛。
很?快,谢安青加好玻璃水,把空瓶送回到店里,让老板帮忙处理,接着开门上车,神色如常地擦手,清洗挡风玻璃,整个过?程淡定?得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陈礼忍了一分钟,忍不住了,开门见山道:“你先跟我?说话,开个头,表个态,我?才知道怎么狡辩。”
谢安青:“哦。”
陈礼:“‘哦’是什么意思?”
谢安青:“就是哦。”
陈礼:“?”
陈礼侧身,掐着谢安青的下?巴给她脸拧过?来:“??”
嘴角都要?劈叉了,这么憋笑不怕憋出来内伤???
陈礼脑子里灵光一闪,后知后觉自己被耍,心里一下?子不毛了,想给有些人仔细长长记性。
“谢安青,给你三秒时间?,还学不会好好说话,就别怪我?家法?伺候了。”
威胁人的陈礼眼?神幽幽,谢安青嘴角的笑快压不住:“什么家法??”
陈礼简单调用:“绑了,上床。”
谢安青:“开始倒数吧。”
陈礼:“三,二,一。”
谢安青:“哦。”
陈礼:“…………”
陈礼,陈小姐,陈老师,陈神仙,陈大摄影师,突然就没脾气了,觉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觉得个屁。
陈礼非常不克制地把谢安青脸扽到自己跟前,偏头舌吻她。
一瞬间?的气息格外猛烈,谢安青手打?了一下?弯,下?意识往前撑,好巧不巧撑在陈礼腿上。
陈礼敏感的神经骤然紧缩,咬到了谢安青舌头。
适当?的疼痛让她更?有感觉。
两人隔着一道玻璃,在绿荫充足的老县城街边深吻了许久,到最?后,陈礼是将谢安青推开的,不然她停不下?来。她怀疑接吻是罂.粟的变体,染上了就只想染得更?深,更?重。
凉意习习的车厢里,陈礼平复了一会儿,扭头看着谢安青:“买完车灯之后真没钱了?”
谢安青脖子泛红,呼吸不稳:“没那么夸张,之前是觉得吃住在家,花销少,就想不起来攒钱而已,其实工资完全够花,还能存。”
陈礼:“存的那一点全花给我?了?”
对啊。
她才是被人花了钱的那个,刚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