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太直了,墨色瞳孔有夜色衬托,更显得深,从逆着光的方向看过来,莫名地,让人心慌。
陈礼被月亮围拢,无处躲避,连覆在谢安青身上的影子都在某一个瞬间?变得一览无余。她脑子里“叮”一声响,像尽忠职守的警钟,把后?话敲回去,注视着她牵起嘴角,刷起笑,说:“对。”
退堂鼓响起,电影散场,老人弯腰提起板凳,孩子背着翅膀依依不舍,寂静散落于所有隐蔽的角落,没有灯,花草虫鱼不再说话。
谢安青把化了的冰棍抿进?嘴里,没完全跳起来的心脏沉下来,开始接受黑夜又一轮的审判。
她开着窗,坐在灯下刻章新捡的一块石头,质地坚硬,没磨的刻刀划上去只能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谢安青用拇指抹了抹,加重力道。
下一秒,刀子陡然侧滑,从她左手食指上扫掉一块皮,血迅速往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