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没了谢槐夏的叨咕声,凌晨一点的东谢村只剩零星几声蛐蛐叫。
陈礼在谢安青门口站了一会儿,伸手推开。
谢安青床头的窗还是没关,夜风把外面的草木香吹进来,药水味就淡得几乎闻不见。
答应要伺候好谢安青的谢槐夏早就缩在她脚边睡着了,梦里可能有鸡腿,她啃完手,又砸了砸嘴。
陈礼走到床边,俯视着正在退烧的谢安青。
她的脸色很白,汗正在爆发,只是一两分钟的功夫,就有六滴从额头、脖颈滚落。
没人会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感觉。
陈礼拿过搭在椅背上的湿毛巾,侧身在床边坐下,然后习惯性.交叠双腿,右肘支在膝头,用手指托着侧脸,左手漫不经心地抬起,替谢安青擦拭额头的汗。
再是鬓角、鼻尖、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