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任怨了地回了卧室,许诚询扯下了床上那个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小毯子。
该说不说,这东西还挺好使,被这个毯子盖住的地方没有任何水迹,边淮会拿他垫在身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拆了床单被罩换上新的,又仔仔细细地用除螨仪了扫了一遍后,许诚询把在客厅昏睡的边淮抱进了被窝里。
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很长时间,许诚询弯着唇角,低下头含着他的唇瓣很轻地吮了一下。
“我配合不了你了你自己来吧老公……”边淮喃喃道。
许诚询拂开他遮住眼睛的头发,轻笑道:“睡觉了,晚安,宝宝。”
第二天醒来时,边淮感觉自己像从十八楼扔下去的乐高,整个人都散架了。
抬起手,嘎吱嘎吱。
动动腿,嘎吱嘎吱。
扭扭腰……他做不到。
睁开疲惫的双眼,视线都是恍惚的。
“醒了?”身旁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醒……了……”边淮的破锣嗓子发出了小黄鸭的叫声。
许诚询翻身下床,走到厨房里端了一杯温开水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支在他的后颈处,抬起他的头将水杯递在了他的唇边:“喝点儿水。”
边淮的手没有力气,他只能就着许诚询的动作咕噜咕噜灌下了一杯水。
但干涸的嗓子并没有任何缓解。
“还要。”边淮小声说。
许诚询应了声好,任劳任怨地拿着玻璃杯走进厨房又给他倒了一杯,慢慢喂给他喝。
一连喝下了三杯水,边淮的嗓子才稍稍好了些。
他闭上眼,脑袋一歪,又倒了下去。
刚刚醒来的这几分钟,就好像是一场梦。
“小淮?”许诚询好笑地拍拍他的脸,“你到底醒了没啊?”
“醒了……”边淮闭着眼点头,“也死了……”
许诚询:……
“我跟你说,我昨晚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一个姐姐。”边淮说话的声音很慢,声线比起之前更加地软了,“她面前是一口大锅,她拿着你送给边淙的那个大勺儿舀了一口汤,问我喝不喝……”
许诚询:??
“我想,我大概是见到了孟婆。”
许诚询无奈地笑了好一会儿,他搓了搓边淮的脑袋:“说什么傻话?”
边淮脑袋往他胸膛上一栽:“精..尽..人..亡啊……”
许诚询看了他良久:“知道了。”
即使还处于疲惫状态下,边淮依旧对他的话十分警觉:“你又知道什么了?”
“下一次改进,找个东西把你”许诚询另一只手作恶地弹了一下他尚未抬头的地方,“捆起来,这样就不会精..尽..人..亡了。”
边淮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他艰难地仰着头,以一种杀气十足的眼神瞪着许诚询。
他在用眼神控诉许诚询。
你不知悔改就算了。
你居然还想干更过分的事儿?!
但很可惜,边淮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些惨烈,他自以为杀气十足的眼神偶在许诚询的眼里也只像撒娇。
“撒什么娇?”许诚询凑过去亲了亲他,“一大早又撒娇。”
边淮:“……我没有在撒娇!我在很认真地控诉你!”
“撒娇控诉法,挺新奇的。”许诚询插科打诨。
边淮:……
“所以你到底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回来了?我明明把你的上班时间记得比追番的更新时间还清楚。”
“因为我和隔壁班老师换了个晚自习。”许诚询说,“守株待兔。”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