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在学院学了斯瓦希里语,斯瓦希里语是N国的官方语言。

在宴会即将结束时,她在洗手间外遇到了肯·哈勒姆。

当时四周只有他们两人,不知怎的,许鸢脑袋一热,主动和他搭了话。

她说,谢盈朝碍于面子不好提起,但他在N国有个弟弟,叫谢斯止,如果能遇到,还请他多多照顾。

肯·哈勒姆很爽快地答应了。

谢斯止提起这个人,说明他们在N国遇见过。

许鸢的脸没来由的一红:“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谢斯止将车停在学院的门前,等待门卫打开大门。

他指尖触摸着腕上的珠子,低垂着眼眸:“只是说,有人很关心我。”

沉香珠被他盘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许鸢没再作声。

谢斯止偏头看她,见她思索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在他左边的唇角,有一道暗红色伤口,是昨晚将女孩按在油画教室强吻时,被她挣扎时咬破的。

许鸢也是刚刚才发现他唇上的伤,她静了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昨晚在哪里?”

谢斯止装模作样思考了几秒:“我想应该是在万圣夜的游戏场上,谢盈朝的衣服不见了,只能由院长作陪在学院里闲逛,我要是他,一定会很扫兴。”

说到这里,许鸢大概猜出了八九分,她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你嘴上的伤……”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谢斯止摸摸唇角,坦然地承认:“你说这个啊?是你咬的。”

他笑得没有半分歉意。

当看到这样的笑容时,他平安回来带来的喜悦在许鸢心里被尽数冲淡了。

想到昨夜,他扮演成死神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油画教室里亲吻,许鸢心里就升起一阵难言的羞耻和怒意。

太久没见,她怎么忘了呢?

他一直都是一个恶劣的人,不会因为去了趟N国就有所改变。

看着她眼里一点点浓重的怒色,谢斯止仍在笑:“我要是你,才不会戳破这层窗纸。”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耐了。”

“你把事情戳破,叫我怎么办呢?许鸢,从前就说你傻,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认真反思过自己?”

许鸢被他的逻辑惊呆了。

是他蛮狠地把她堵住强吻,被戳穿后还一副不思悔过的样子,他竟然让她自我反思?

许鸢很少有被气到失语的时候,这算一次。

可她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接着,她看见谢斯止的影子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落在了她身上。

学院大门已经打开,谢斯止没有启动车子。

他按住她的肩膀,倾身一个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不像昨夜,是激烈的唇舌交缠,他张开唇瓣,齿尖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弄伤我的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他放开许鸢,笑容和善又阳光,“这是还你的。”

短短几秒,没给许鸢反应的时间。

等她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谢斯止已经若无其事地放开她,靠回到椅背上了。

可他对于自己的行为也不是他面上所表现出的完全的坦然。

他低垂着眼,状似在看手腕的沉香珠,实则感知力都落在少女的身上。

她的一举一动,每一寸呼吸,甚至连耳侧发丝微微的拂动都尽数落在他的余光里。

他在等许鸢的反应。

在谢斯止停车的时候,有辆车子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

许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