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醒的,迷迷糊糊间,看到阳台外站着一个人影。

在清亮的月色里,那人影格外清晰,也很熟悉,他抬起手,叩了叩她锁着的玻璃门。

许鸢没有动,假装自己睡着了,可是谢斯止没有离开。

他很有耐心,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叩门,仿佛一定要把她从睡梦中敲醒才肯罢休。

即使是深夜,他站在那里也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许鸢不敢和他玩那些心跳游戏。

她撑着床边爬起来,打开阳台的门。

谢斯止洗掉了一身的血渍,清爽地站在阳台的门外:“可以进来吗?”

许鸢正发着烧,声音低低柔柔的:“我说不可以,你就能不进来吗?”

“当然不会。”谢斯止踏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