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腿上。
许鸢屏住了呼吸。
危险之时,谢斯止突然开口:“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
他们所站的位置距离谢盈朝有三十米。
只要刻意压低,声音就传不到另一边去。
“我也和你一样,对那个人深恶痛绝。”他语气随意得像在和朋友闲聊。
王明江抬头,眼里只能看到少年展露在漆深黑夜里的,一抹漂亮的下颌线。
“谢盈朝就像一片阴影,笼罩了我十年,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也活在他的阴影里。”
“如果有可能,我比你更想他痛苦地死去,腐烂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事实上,我也尝试过那样做。”
谢斯止嗓音淡淡的,仿佛在说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
“一年半前,他差点死在一场汽车爆炸里,我把这件事推到了一个杂碎的身上,事后,谢盈朝派了很多人去K国调查,我安排好了一切,无论他怎么查,结果都只可能指向一个人。”
“他迟迟没动谢文洲,是因为谢文洲的父亲在谢氏很有威望。”
“这个世界向来是这样,拥有强硬的话语权的人才能活下去,而软弱的人只能一无所有,被人踩在脚下。”
“你的儿子,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