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昀盯着她:“柳总,上个月拍的三千万蓝钻怎么样?坐私人飞机出行是什么感觉?明年不考虑买私人游艇了?”
柳朝音不说话了,坐到床边抽了一支烟。
谢开昀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背影,又缓缓开口:“音音,赚钱的感觉怎么样?野心勃勃的感觉怎么样?”
柳朝音背对着他,胸中像燃起了一团灭不掉的火,欲壑难填,一千想一万,人性如此,她抬手抽了一口烟,烟雾缓缓吐出,终于承认:“跟你一个样。”
谢开昀笑的胸腔都在震颤,一手将她揽过来,看也不用看接过她手里的烟按灭在床头烟灰缸,俯身吻上她的唇。
他们在金钱中迷醉,也在欲海里沉沦。
然而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靠一场淋漓极致的性和一场透彻无遗的揭露来解决。
后半夜,两人洗完澡,柳朝音坐椅子上吹头发,看着谢开昀换完床单,对谢开昀说:“你出去一下。”
“嗯?”谢开昀拎着换下来的床单走出去,挑眉看着门内的柳朝音,“怎么,上床上了十八年,换衣服还怕被我看到?”
柳朝音面无表情起身抬脚就把门踢上:“今晚不想跟你一起睡。”
谢开昀看着被无情关上的门直笑,去书房前还混蛋的补了一句:“睡都睡了,十八年能不能有点新意?”
柳朝音仰在门内新铺的床上抽着烟表情有点美。
听不见听不见。
也是这一年,女儿谢月盈乖乖赴美留学,儿子谢星沉在临城由老太太带也不再哭着找妈妈,两个孩子好像都长大了,家庭负累全然解除,柳朝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