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仙仙:【葵葵,为什么这么伤感?】
赵菁没有回这一条消息,她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拉上被子在黑夜里闭上亮莹莹的眼。
第二天早上起来,枕头还有一点湿 。
她当时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床换睡衣洗漱。
日子总要过下去。
谢仙仙,你离开越久,我越想你。
可是我不能想你。
我连世界都没有看过,怎么能阻止你看世界。
那天以后,赵菁下晚自习再也没有搭过段锐家的车。
段锐跟她其实同是天涯沦落人,自谢星沉走后,两人直接联系虽少,但三人小队总不能散。段锐还是时常来班上找赵菁,多是受谢星沉所托照看,以及送信。
“谢星沉真没意思,次次都是寄给你的,还次次往我家送。”
段锐嘟囔着从书包里取出信递给赵菁。
赵菁接过道谢,将信装进书包。
回到家,写完作业,赵菁才在台灯下打开信。
谢星沉每次寄给她的信都很单调,一张摄影作品背面手写一句话,汇报行程般,赵菁打开书桌左边第一个抽屉,里面还有密密麻麻一抽屉。
赵菁将信件从抽屉里全部倒出来,按照日期依次整理。
一份放在餐桌上的仰望星空。
“想吃某人烤的草莓纸杯小蛋糕,拜托多多巧克力碎碎。”
冰岛沉入蓝调时刻的钻石海。
“世界的尽头是不是海不知道,我知道人生的尽头一定会是某姓某人。”
芬兰夜空缥缈变幻的极光。
“越是良辰美景,越想你在我身边,始终觉得极光应该两个人一起看。”
瑞士山间的木屋和羊群,柳朝音谢开昀手牵手清晨漫步的背影在角落出镜。
“暑假你来找我玩,我们就在这里住一阵子,每天采花滑草喂小羊好不好?”
南意大利的夏天,段锐一猛子扎进海里。
“可是你总不来。”
“好啦好啦,我回国的话我们一起去三亚怎么样?”
维也纳金色大厅音乐会现场。
“如果你还弹钢琴,我们将一同闪耀在金色大厅。”
荷兰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少年用速写本临摹完《向日葵》,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笑容很耀眼。
“世界上最贵的向日葵在这里了,但都不如我亲手养育的那一株。”
……
今天收到的是:
一片极为熟悉的微弱黯淡星空。
“跨越七个小时的夜空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今天生日快乐吗?亲爱的葵葵。20XX年10月24日”
可是她的生日早就过了。
赵菁将相片按日期整理好,又收进抽屉最里面。
巴黎,晚八点。
谢星沉正在陪柳朝音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今天室外气温只有几度,浮华场内人人衣着如云。
柳朝音同人social,谢星沉就找个角落喝点东西。
他不care这种场合,也不需要care这种场合。
眼前却忽然飘来一位着黑色晚礼裙的少女,金棕发色优雅,蓝眼睛湛亮,主动用英语同他打招呼:“Hi, Blake, 一个人吗?”
谢星沉有一丝印象,今晚来时柳朝音同他介绍过,法国百年奢侈品H家继承人,他不得不卖柳朝音面子,微微颔首说英语:“你好,Evie小姐。”
Evie同他闲聊片刻,来到那个最终话题,少女湛蓝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Blake你可真charming,你有女朋友吗?方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