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不可避免的争吵。
这年柳朝音36,谢开昀39,相爱18年,结婚15年,创业11年,女儿谢月盈14岁,儿子谢星沉8岁,朝开集团如日中天,各方面都在全盛时期,柳朝音的不满也达到了顶峰。
不知是那几个字触怒了柳朝音,柳朝音将文件往桌上一丢,提高音量。
“怎么,你谢总现在倒知道问我意见了?”
“是的,谢开昀,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我不否认你的商业直觉,但我一定要提醒你,三百亿不是小数目,风险巨大。”
对面依旧很平静:“朝音,你是以什么立场?”
柳朝音拿起桌上的合照,压着胸口的闷气:“我是以什么立场?作为朝开的副总,你谢开昀的合伙人,Kaiser的妻子,我都不同意。”
谢开昀问她:“如果我非要做这个项目呢?”
柳朝音看着手里的相框,那是一家四口在意大利度假时拍的,那时月盈还是个阳光的小女孩,小沉多大来着?她都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事了,良久,她放下相框,似乎下定决心:“我将辞去朝开的一切职务。”
那头也沉默了很久,男人沉沉开口:“你要将我也辞退吗?”
柳朝音闭了下眼,平静说:“如果有必要的话。”
这一年,他们仍然相爱,仍然势均力敌,仍然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只不过从一开始就于理想实现方式走入了歧路。
柳朝音第一次动了离开的念头,导火索是三百亿,又不止是三百亿。
谢开昀自认做的没有让柳朝音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还有没做到的,他问柳朝音:“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柳朝音听到自己重复这句话,气笑了,将电话开了免提丢到桌上,从包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背过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外面的盛夏幽绿清凉,风大,她点了两次才点着火,吸了口,尼古丁沉入肺腑,似乎这样才能不觉得自己可笑。
女人倚窗夹着烟,烟雾袅袅升起,她不遗余力说:“谢开昀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我跟你认识十八年,结婚十五年,共事十一年,孩子都两个了,你问我我想要什么,你不应该最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不应该一开始就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谢开昀又问:“‘闻音’不能让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