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春光韶染街景,午后温和又清爽的风大片大片从外面涌进来, 仍旧觉得胸口发闷, 张嘴大口大口呼吸着,控制不止地, 指尖的手机也滑落到地上。
“哐当”
一旁补觉的祁北朝被惊醒,弯腰捡起掉落在脚边的手机,伸手递过去,瞬间就察觉到赵菁状态不对劲,靠在车窗边呼吸不过来的样子,指尖也细微发抖,连忙问:“姐你怎么了?”
赵菁扶额,闭着眼,胸口起伏着,并不说话。
祁北朝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急急拿过赵菁的书包翻找:“姐,你带药了吗?放哪了?我找给你。”
赵菁一般能不吃药就不吃药,调整一会儿呼吸,等症状自行缓解,此时没办法,怕祁北朝将事态严重化,萧方霁强制她在家修养,耽误事,不得已缓缓睁开眼,抬手指过去,虚弱开口:“最外层。”
祁北朝立马找出药,拧开瓶盖塞到她手中,又从她书包一侧抽出水杯打开候在一旁。
赵菁吞了药,靠车窗平息了一会儿,余光瞥见祁北朝看了她一眼,悄悄拿起手机,立马一把将他手机夺过来,目光冷冷:“小间谍,别告状。”
祁北朝投降,再三保证,赵菁检查了下聊天记录,才把手机还给他。
谢星沉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自愿给他当间谍,她一有什么事,不出三小时,小报告就打过去了,甚至对谢星沉比对她还熟稔,萧方霁沈婉柔就差把谢星沉当亲儿子了,可以说,除了萧意迟小朋友因年龄限制没有间谍发展潜质,没一个省心的。
吃定了虽然萧家没一个有资格管她,但谢星沉能治她。
离高考也就两个多月了,学习已经够紧张了,别什么事都往谢星沉那告,她自己能解决,精力有限,不做无必要浪费。
然而谢某人似乎很闲。
回到家,孙姐告诉她有快递,在玄关柜上,贼大一扁长方形。
赵菁拿起来掂了下,挺轻的,看地址是从临城寄来的,没人给她打过招呼,自然也不知道寄件人。
她找出美工刀划开,裹挺严实的,里三层外三层,最后拆出来一副油画,还有一封信。
一见到那油画,她也就知道是谢星沉的手笔。
画布上,是一片灿烂的向日葵地。
色彩大胆艳丽,笔触细腻柔和,金黄的花瓣和茁壮的植株恣意挥洒在炽烈的阳光下,不完全写实,充满自由与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