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大的代价不应是被捶打变钝,而应是将刀锋磨利去所向披靡!
人人都有征战四方的梦,赵菁是谢星沉探向世俗的一把剑。
是他的心头好,更是他一生的信仰。
这无关爱情,也处处是爱情。
当你爱一个人时,不止爱她的音容笑貌,更代表着两种世界观的相互认同。
这是谢星沉一整个青春期的求索,一整个年少时代的执念。
他早已沉浸这场梦境重启,不知命运的漩涡汹涌。
即便日后亲历残酷,也依旧坚定觉得
赵菁,是他想要用一生去实践的理想主义。
“顺眼。”
此时,谢星沉迎在午后窗外的光里,对段锐说出了那个影响他一生的答案
“我想看到,人战胜天命,努力有结果,好人有好报。”
可这一切在那一世,最终都没有实现,或者说,实现了但彻底没了意义,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人死灯灭。
命运从未放过赵菁,也从未厚待谢星沉。
谢星沉那一世,都是不合时宜。
出生的时机就不对,处在父母事业上升期,小学第一次考了第一,兴冲冲回家看到电视里放自家公司上市敲钟,手中的卷子瞬间有点无处安放,一路勤学苦读考上A大少年班,不巧,这边父母离婚,他跟柳朝音去法国。
后来回国回附中,十六七岁第一次有了喜欢的姑娘,结果人家有暗恋对象,暗恋对象是个人渣,也不影响他失去光明正大的机会,偷偷摸摸对那姑娘好吧,能做的都做尽了,都躺进医院了,一点不耽误那姑娘走入歧途自残,混沌前行着,以为能慢慢变好,到头来一场虚妄。
他做的一切或许很可笑,也只是年少时的一个执念,想要拯救一个人,可最终还是看着她彻底坠落。
但也是他此生暴烈至死的浪漫。
风吹过日记本,从教室窗边到西山冷夜。
我的新同桌是个傻子。
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段锐说我喜欢赵菁。
我不觉得,基本正义。
她周一说我周六放学好拽,下雨都不知道往家跑,还问我家车是不是很贵,家里保姆司机是不是要两列排开九十度鞠躬叫我少爷???她有病吧!
她究竟知不知道我在生气。
长宜路88号。在她家蛋糕店见到了她,她当店员的样子好可爱,听到她妈妈叫她葵葵,原来她小名叫葵葵。
葵葵,葵葵,原来我们早就认识。
想跟她登上同一个舞台,奏同一支曲。
你该荣光无上,我的公主。
我住院了。
杀人要判多少年。
她病了。
原来她的积极乐观都是装的。
生日快乐,my sunflower。
今晚的星空都属于你。
我永远也种不出一片灿烂的向日葵地。
我一生中所有理想主义的夜星都陨落了。
寥寥数笔,记录一世青春潮涨消亡。
最后一幕停留在,赵菁从教室门口走进来,抬眸间,走廊的瓷砖洒满阳光,谢星沉坐在最后一排,于书本中,抬头看向她。
赵菁从床上睁开双眼,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并没有很大的忧伤,一整个梦境都淡淡的,静悄悄的,像冬夜的雪,甚至有点儿温润细腻。
嗯,她将谢星沉剖析了个遍,反而有一种强大的安心感。
赵菁不自觉翘起唇,伸手盖住眼睛,缓缓向上探去,退烧了,脑子很清明,唯一,喉咙很干。
赵菁抿了下干裂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