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顺道一起。
上山的路上,谢星沉不紧不慢走着,望着周遭的绿意,满眼光亮盎然,笑容特别好,谢老太太和段母都夸谢星沉是彻底好了。
段锐却觉得特别刺眼,特别难受,趁着谢老太太和自家老娘走在前面说话,一拳朝谢星沉胳膊打去,声音不由自主哽咽:“你他妈装什么积极向上呢,有本事别大晚上失眠给我打电话啊,真的,难受没什么丢脸的,你他妈给我好好的,她在天上看着呢,人都没爱过你,你要真殉情了就是个笑话。”
谢星沉摇摇晃晃走着没说话,压抑到极致,垂下睫红了眼眶。
谢老太太和段母去殿内烧香拜佛,两人就在寺中闲逛。
段锐绕过鲤鱼池,看到谢星沉站在菩提树下,仰头微微笑着,漫天红绸在少年的桃花眼中撩成火。
段锐走过去,问:“不祈福了?”
谢星沉摇摇头,皈依佛门般,如玉观音面:“不用了,已经实现了。”
“嗯?”段锐疑惑走近,看到眼前的画面,皱眉,“这几缕红绸上怎么没有字?”
“不应该啊,褪色了?别的怎么没褪色?”段锐喃喃,取过一缕细细打量,依稀辨认出力透尘缘的字,“赵菁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