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完全确定他的流放、他的死是否同沈氏有关系,与沈倾野有关系。

然,后者的漠视与不信任却是切切实实、无可辩驳。

犹如刺向他的利刃,将他扎得鲜血淋漓。

比起生死,江望津更在意的是被背叛,被昔日兄弟不闻不问甚至厌弃的难过。

纵然现在一切都已从头来过,可那早已扎入心头的刀口划开的血肉却从未真正愈合,只待某一时某一刻重新腐烂。

唯有狠心剜开,他才能彻底痊愈,开始重新生长。长出新的嫩芽,沐浴着春日的阳光,开出新的,独一无二的花朵。

而现在……

江望津目光往身旁的人落去。

现在……

长兄应该就是他的那一抹暖阳,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