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清正自觉地坐到了马车外面,挤在林三和杜建中间。

他看了眼外面开阔的黄土,道:“这里坐着好像也不错。”

杜建干笑:“呵呵……”

林三直言不讳:“挤。”

赛清正大怒:“燕来坐怎么不挤!”他可是瞧见过好多次,燕来都是坐在这里的。

杜建正要说什么,林三却先他一步道:“他坐也挤。”

赛清正:“……”他正沉默着,一旁的杜建捂着肚子就开始狂笑,林三依旧面无表情地驾车。

车厢内。

江望津被江南萧抱坐在腿上。

“长兄。”江望津低声唤他。

江南萧握-着他的手,两人对视。

无需言语,江望津已自发地张-开-唇,江南萧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倾身便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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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回到营地。

江南萧被刺杀的消息骤然传开,引得所有人都对此愤怒不已。

“好个北狄!”邬岸唾沫横飞,“他们不是降了吗?那北狄王活腻了不成?”

北狄王最是贪生怕死,这次的联盟亦是赫连尔应下。近来连北狄兵连吃几场败仗,对方甚至直接递了降帖。

江望津道:“或许,不是北狄王。”

沈倾言沉吟:“莫非,这个降帖是诈?”

“陛下以为呢?”邬岸望向上首。

几人正说着,沈倾言瞥一眼身侧尤为安静的沈倾野,后者略略有些出神。不知是在想什么,眼神看起来都有些空洞洞的。

沈倾野还在想今日江望津用剑一事,想着想着,脑海中就浮现起对方同江南萧相拥的画面,他近乎自虐般接着想。

及至谈话结束,沈倾言拎着人后颈出了大帐。

刚出去,他就揪住后者的耳朵,低声训斥:“贼心不死呢你!”

都这么久了,沈倾言心底的那点感叹早就没了,再感叹下去这小子怕是痴心不改,早晚会出事。

沈倾野瞬间吃痛,“大哥……疼。”

沈倾言:“疼才好,疼才长记性!”

他就这么揪着人的耳朵走了一路,营地中的士兵也看了一路,对这兄弟二人的相处十分感兴趣。

只觉有意思极了。

沈倾野被他大哥教训着,一声不吭。

沈倾言越看越气,恨不得把人吊起来再打一顿,好让他没办法去想别的。

但这一时半会也忘不了,沈倾野像个锯嘴的葫芦,愣是受着他大哥的训斥不肯松口。

不想二津,他还能想什么?

这边厢,大帐中只剩江望津和江南萧两个人,少不得又是一番温-存。

继上次之后,江南萧能够察觉。

他的仲泽比之上次更为主-动,明明也还是很羞-赧的模样。有些话甚至无需他去教,江望津也能自动自发地说出来。

江南萧喉//头一滚,捻//着人耳朵轻声询问:“身体怎么样了?”

江望津:“已经好了。”

江南萧正欲点头。

只闻江望津又道:“可以做。”

一瞬间,江南萧眸色便深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但仅等了片刻,江望津却是先动了。

他抓-住长兄的手。

江南萧并未阻止,只是看着人,嗓音低-哑地开口:“想要?”

江望津睫羽轻动了下。

片刻后,他和人对视着,道:“想。”

江南萧呼吸一沉,耳边却再次传来一句,“很想,想长兄……”

话音未落,江南萧便将人抱//上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