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津从来都不知道, 长兄原来在私底下考虑了这么多。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顿了顿, 低低问他。
江南萧:“这种事情, 本就应该我来想好。”
江望津想象不到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些的,在此期间又会否受到煎熬。
明明本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却因为有些人的算计跌落神坛, 从此隐姓埋名。好不容易回到他原本该回的位置上, 周遭却又危机四伏, 人人都想要他的命。
一瞬间,江望津心-脏丝-丝抽-疼起来。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疼过了,只刹那,江望津的脸色便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
江南萧眉头紧皱,“怎么了?”
江望津看他,眼神中的情绪一丝不落地传递给江南萧,与此同时,他亦感觉到了心间传来的疼-痛。
“心疼我?”他哑声道。
江南萧基本上可以猜测到江望津的想法,他捧着对方的脸。
“我现在很幸福。”
江南萧望着他,眉目深邃,眼底满是缱-绻,蕴藏着对眼前人的柔柔爱意。
江望津回视过去。
他慢慢贴-近对方,轻声应:“以后会更幸福。”
江南萧将人口勿-住,云力-作-轻-柔,带着一丝虔诚,满是珍重,像是对待着自己的宝物。
此时此刻,他们如同两只满身伤痕的兽类,在相互舌忝-舌氏对方的伤口,彼此的心逐渐靠-拢,紧-密-相-连。
半晌,低低的一道回答在车厢中响起。
“好。”
只要他们始终都在一起,不论何时,都是幸福的。
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直到老去、死去。
他们总归是在一起的。
两人从车上下去时,江望津双目绯红,整张脸都埋-在江南萧颈-窝。
江南萧抱着人回东宫,安静的宫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长长的一条路,仿佛走不到尽头。
而他们即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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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庆天节将近,硕丰帝一行提前回宫,似要一起准备庆天节的事宜。
硕丰帝回来后就是大朝会,江望津早早就被捞了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
“困?”江南萧给他穿衣。
闻言,江望津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向他,道:“我为什么困?”
明知今日是大朝会,昨日夜里长兄却还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
“我的错。”
说到这,江南萧撩-起他的衣袍扫了眼,“这次没有红。”
江望津立时清醒,将衣服拉回来掩好。想说什么,又不好说,只能拿眼神瞥他。
江南萧被他的小眼神看得心头-发-痒。
怎么能如此可爱。
按-捺住心绪,江南萧将他的朝服拿过来。
待两人打理好,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住在宫中倒是比在侯府好,不必从宫外赶着上早朝。
江望津全程都由着他摆-弄,一脸困乏。反观江南萧,神采奕奕的模样,眸中满是餍-足。
片刻后,江南萧忽然唤了声,“阿水。”
江望津稍稍抬了抬脸,玉白的耳垂上还有昨日被他口允出来的印子。
江南萧抬指,轻声道:“真可爱。”
“你又在胡说。”江望津眉间微蹙。
“哪里胡说?”江南萧指尖落下,覆在他耳际。
“快点,上朝去了。”江望津不同他多说,拍拍他的手。
江南萧‘嗯’一声。
两人相携前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