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盯着向致远,可惜蒋济维并不太靠得住,等他过来时,采访已经结束了。蒋济维走在员工通道,随手找了个工作人员了解了一下情况,向致远已经走了,然而梁颀还在。蒋济维心想正好,上周梁颀说今天采访结束就没事了,可以和他一起回家见常远,干脆就和常远约在今天晚上吧。
如果生活是一场游戏,那么游闻就是会让蒋济维被迫偷听的游戏bug。
等蒋济维终于找到梁颀时,游闻的质问才刚刚开始。
“所以谁是‘小仲’,姓蒋的那个经纪人?”
紧接着蒋济维听见梁颀拨开打火机的声音:“对啊,陈嘉杭没有告诉你吗?”
游闻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低下去了很多:“听陈嘉杭说你们高中时就认识了?我不明白,感情这种事仅凭先来后到就可以了吗?”
听到这里,蒋济维靠在墙上皱了皱鼻子。
梁颀语气轻松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这和先来后到没有关系,我想了想,无论他在什么时候出现,最后都是同一种结局。”
游闻情绪有些激动,不再是上一次面对蒋济维时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你还记不记得你在片场总是夸我能把你想要的感觉给演活,怎么看都是我与你共鸣更多,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你们太久没见,失而复得的感觉只能维持一时,很快你就会知道谁才是你真正需要的伴侣。”
听到这里,蒋济维极小幅度地踢了踢墙角。这人说话也太不中听了,还是象征性地讨厌他一两秒吧。
梁颀纠正游闻:“再过多少年也是这样,你是很好的工作伙伴,而蒋济维是我的爱人。”
蒋济维踢墙角的力度陡然松懈下去。
游闻轻声问:“你知不知道在中文的语境中爱人有多大的分量?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这个词?”
梁颀没有回答,在这种沉默中游闻知道了答案,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沙哑:“我这次回美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话说完,游闻便抿了抿唇。他知道一个好导演对演员的可遇不可求,之前也考虑过既然梁颀执意要回来发展,他也可以舍弃掉美国的事业跟着回来。在说出这句近乎赌气的话之后,游闻天真地想,或许有没有一丁点梁颀挽留他的可能。
梁颀没有任何挽留地说:“那祝你以后一切顺利。”甚至省去了以后常联系这样客套的话。
游闻飞快地离开了这里,只需要一个扭头他就可以看见站在墙后的蒋济维。可惜游闻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蒋济维甚至可以看见他眼角处闪闪发亮的泪光。
紧接着梁颀也走过来,蒋济维奋力往墙面缩了缩,采取精神胜利法许愿梁颀看不见自己。方法凑效,梁颀在即将走出来的时候停住,蒋济维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梁颀语气中带着笑意问:“你怎么每次碰到游闻都鬼鬼祟祟的?”
蒋济维很不服气地从墙后走过来:“你怎么发现我在的?”
梁颀笑着拉过他的手说:“如果你踢墙的动静再小一些的话,有这么生气啊?”
蒋济维不自在地把视线瞥向别处:“刚听到的时候有点,后来想想其实他也没什么错。”
梁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吧,我们回家。”
“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我爸爸生气时特别吓人。”蒋济维终于肯回头,上下好好打量了两眼梁颀后又说,“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刚刚又在抽烟。”
梁颀很自然地回答:“不是约定好一起戒烟吗?”
门卫在这个小区干了二十几年,可以说是看着蒋济维长大,见到他便笑眯眯地说:“小维,好久没有回家了吧,感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你了。刚好前不久梁先生的车也刚刚开进去。”
从别人的话里听见梁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