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维去徒步经常把自己弄得很狼狈,某天回来的时候向致远被他吓了一大跳,蒋济维的脸上全都是被树枝划开的伤痕,以防水著称的冲锋衣也都湿了一大片。
蒋济维满不在乎地将装备卸下来说道:“不小心走到了冰瀑那里,路迹太野了。”
向致远和小舒一起在他耳边对他的伤口大惊小怪:
向致远说:“留疤了怎么办?蒋哥你的脸可不能留疤。”
小舒说:“我听说穿越冰瀑要戴上冰爪,你怎么装备不齐就敢上路,还一个人!出事了谁来救你。”
蒋济维露出受不了的表情:“停一停,我真的没事,就是看上去吓人了些。”
正好于放萧来找向致远对戏,生怕他们再念叨,蒋济维将外套脱下来换了件衣服就提着一瓶红酒走去了阳台。
梁颀也在阳台上站着,看见蒋济维笑了笑,刚刚向致远说的话他肯定全都听见了。陈嘉杭也在,站在梁颀身边向蒋济维点头致意:“蒋先生,上次出了状况没有来得及好好打招呼,还记得剧场里你和我说的话,没想到缘分来得这么快,我们真的又见面了。”
梁颀端详了两眼蒋济维脸上的伤口,问道:“去徒步了?”
蒋济维终于开始顾虑地摸了摸伤口说:“真有这么显眼?”
梁颀又笑了:“还行,感觉没有什么影响,远不到留了疤就会毁容的地步。”
蒋济维第一百零一次在心里骂向致远说话实在太大声。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本来也没多严重,是他们太大惊小怪。”
陈嘉杭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了个来回:“下次徒步的话可以喊上我们梁导啊,有一次他趁剧组休息的时候去徒步还差点出事,连遗书都已经写好了。”
那次事故被发酵得沸沸扬扬,蒋济维也知道,他本来想客套一句下次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话到了嘴边却又很索然无味,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陈嘉杭察觉出气氛有些奇怪,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三个人的场合都能被自己搞冷场,可以堪称是职业生涯冰点了。
梁颀这时说:“游闻刚刚不是打电话说快到了?”
陈嘉杭恍然大悟:“我就说我忘记了什么事,蒋老师我们下次再聊。”
走出两步路,陈嘉杭奇怪地回头:“梁导,你不一起去?”
梁颀动也不动:“什么人还要劳烦两个人去接?”
陈嘉杭说:“别人也就算了,游闻要是闹起来我可没办法。”
梁颀说的话很不给陈嘉杭面子:“只有你没有办法而已。”
陈嘉杭瞪了梁颀一眼,可能游闻抵达的时间真的已经迫近,最终陈嘉杭什么也没说,急急忙忙地消失在大门处。
梁颀又看向蒋济维:“其实在户外产生的伤口都要消毒,我那里有药。”
一句简洁的陈诉句,似乎蒋济维选择是或否都可以。
已经被向致远和小舒唠叨得头昏脑胀的蒋济维下意识地说:“算了吧,真的不严重。”
话音刚落,蒋济维就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双颊,脸被抬了起来,紧接着那阵熟悉的薄荷味变得更加清晰,梁颀用一双浅到透明的眼睛端详他的伤口。
蒋济维没有挣扎,而是就这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说:“你差点出事的那片报道我也看到过,那篇报道也是乱写的吗?”
确认了他的伤口的确都很浅之后,梁颀将手松开:“不是乱写,好像那次真的写了遗书。”
蒋济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遗书的内容是什么啊?我来猜猜,你是不是有一个保险箱专门存放了一个保存了你所有作品的硬盘以及还没有问世的剧本,遗书的内容就是那个保险箱的密码?”
梁颀没有回答,目光从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