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维问:“什么很奇怪?”
梁颀冷淡地说:“奇怪我好像就从来没有碰到过像你的人。”
还是梁颀更棋高一着,问出的问题说出的话总是这样难以回答,蒋济维扯开距离,突然感到索然无味起来,不是对现在,而是对过去。
“我不知道,可能他们也和你一点也不像。”蒋济维说,“我走了,晚安。”
看他表情,常远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她想了很久才说道:“我经常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第一次见到梁颀的情形我还记得,他穿着很薄的衣服站在我们家门外,梁舸那个时候还不愿意坦诚他的身份。结果梁颀转瞬间就成为了头条里就能经常看见的人。但是刚刚看你的表情,又觉得不是这样,似乎时间一直凝固在那个门外了。”
常远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感情的乱麻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她没有再提即将前往的宴席,也没有再提沈瑞。
沈书陶的宴会是在家里举办的,梁舸和她离婚除了公司的股权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带走。宴会的确很热闹,寿星本人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裙子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看见常远来了挥挥手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过了一会,沈书陶徐徐走过来,常远问她:“老爷子人呢?”
“刚刚切完蛋糕,身体不舒服上去休息了。”沈书陶假装生气地问“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蛋糕都切完了。”
常远把锅甩给蒋济维:“说服他出门花了好长一段时间。”
蒋济维站在一旁发呆。沈书陶看出他的无聊,伸出手臂摸了摸蒋济维的头:“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梁见青玩,他在二楼换衣服。”
蒋济维也没有很想去找他,随口问了句:“他刚刚到?”
沈书陶收起一点笑:“是啊,刚从梁舸那里吃了饭过来的。”
梁舸离婚后美名其曰不想搬动太远,新买的别墅也在这一块。似乎对梁舸这样在前妻生日给前妻添堵的行为感到无话可说,沈书陶摇摇头就去和常远聊天转换心情了。
于是蒋济维上去找梁见青,他和梁见青从小都是两家人看着一起长大,对梁见青的房间早已轻车熟路。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蒋济维便直接推门进去。
梁见青正背对着他套上毛衣,头也不回地说:“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
“听到敲门声干嘛不答应。”蒋济维边说边进来,目光落在梁见青身边的椅子上,上面搭着一条布满了红酒渍的白色西装裤。
“哇。”蒋济维惊叹道:“这是哪位艺术家的杰作。”
梁见青冷笑一声:“你猜猜呢?”
蒋济维明知故问:“我猜这个艺术家也姓梁?”
梁见青对他晃了晃手指:“有两个艺术家。”
蒋济维很快解密,愣了愣问道:“梁颀也在?”
梁舸近来给梁颀打电话,梁颀不再无差别挂断,个别时候甚至可以接起来说两句话,梁舸便以为这是父子关系缓和的迹象。不可否认梁颀的事业做得的确很成功,远远谈不上“灰溜溜回来”的程度。有几个搞影视公司的朋友来夸梁颀,梁舸也觉得脸上有光,觉得以前梁颀转学就空降年级前五十的荣誉又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这天他和梁颀说:“前几天阿姨从家里收拾出了一些照片,你有空的话回来拿走吧。”
梁颀刚想说没空,又记得刚来时确实带了几张母亲的照片,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梁舸很高兴:“行,我到时候派个人来接你。”
来之前梁颀想过这是个鸿门宴,但是推开大门,看到很多眼生的人在客厅齐齐看向自己时,梁颀还是觉得十分好笑。如果是十几岁的梁颀,可能会扭头就走,但是二十五岁的梁颀会神色自若地走进去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