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了起来,将装着明信片的信封拆开。
明信片的正面印着白崖的美丽风光,背面则是梁颀熟悉的带有梁颀特色的方正字迹。
上面只写着几行泰戈尔的诗:
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方法拉住我。你的爱就不是那样,你的爱比他们的伟大得多,你让我自由。
看完这首诗,蒋济维就把明信片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合上抽屉,蒋济维在桌边坐了好一会,最后用手背轻轻地贴上了眼睛。
常远此时站在蒋济维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猜想儿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了一段心事,而这段心事与已经在大洋彼岸的那个人有关。从最初窥到真相一角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后,常远开始替蒋济维感到难过,她从小接受的是思想开阔的教育,并不想因为社会因素去纠正儿子的观念,她只希望蒋济维能够开开心心就好。
所以第二天常远就对蒋济维说:“你沈阿姨最近很挂念梁见青,但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抽不开空,你能不能替她去看望一下?”
说完,常远递来一张机票,梁见青明明在纽约,但是这张机票的目的地却是洛杉矶。
蒋济维并不觉得此行会带来什么变化,但在那张明信片的驱使下,他还是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心情去了。梁颀不肯与他见面,蒋济维也只是生气了一段时间。
因为梁颀的那条微博,汤星闻向梁颀索要了余又杉所有母带,还是蒋济维牵的钱。大概是看到了好友申请的来源,梁颀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汤星闻说明了来意,他以为这相关的从业者都会有一些隐形的规定,比如说不能将母带外传之类,加上之前和梁颀短暂碰面的印象,汤星闻做好了会在梁颀这里碰壁的打算,但是梁颀却出奇地爽快,将所有和余又杉有关的影像都发给了他,包括之前在片场拍摄的花絮。
坦白说,即使对电影涉猎不深,汤星闻也知道片源对一个制作者的重要性,梁颀肯这么做他已经很感激。后来汤星闻被上司提拔调去了美国总部工作,蒋济维听说他和梁颀保持了一种长期的联系,并且关系还不错。
这个评价是汤星闻朝蒋济维炫耀的,他洋洋得意说:“你就不想知道梁颀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蒋济维冷笑一声:“不想啊,能不能聊点别的。”
汤星闻拆穿他:“那你大晚上为什么还要主动找我聊天。”
蒋济维倔强地反驳:“就不可以是我想你了?”
汤星闻很受不了地说:“不要用你对付梁颀的那一套对付我。”这才想到了他们已经分手似的问,“你越是打听他,不会越来越忘不掉他吗?”
蒋济维将否认贯彻到底:“真的没有要打听他近况的意思。”
猜到如果继续卖关子下去蒋济维大概要生气,汤星闻收起逗他的心思,正色说:“梁颀之前不是一直在拍别的剧本还那个制作人的债?不过成片还没有剪辑出来,最近在忙着拉投资。”
蒋济维无意问道:“那个剧本叫什么名字?”
汤星闻想了想回答说:“好像是叫《霹雳》吧。”
汤星闻的话像是一个慢性疾病,明明蒋济维刻意不去回想汤星闻的话,但总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他。
终于,这个慢性疾病在和常远吃饭时发作,蒋济维试探着说:“之前爷爷是不是在信托公司给我存了一笔钱。”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还不是小数目。”常远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怎么?你要取出来?”
蒋济维把脸凑过去,用撒娇的语气问道:“可以吗?”
常远看着他,有些无奈地问:“取出来做什么用?给梁颀吗?”
常远的洞察能力简直强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蒋济维叹为观止,没有否认,已经做好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