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邀请他来试镜的。”
蒋济维对这个答复不太满意,时间地点试什么角色统统不详,向致远也是很忙的,难道要他推掉一切工作安排去等待这个虚无缥缈的试镜吗?与其说是梁颀妥协了,倒不如说更像一种高明的拒绝。但话都说到这里了,蒋济维不好太得寸进尺,尽量把不满的情绪表现得明显一些,从鼻腔里简短地“哦”了一声。
梁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将视线重新投到那对夫妻上。
那对夫妻还在争吵,争吵的由头又换了一个,不再是倒水姿势正确与否的问题,而是明天儿子上学到底谁接谁送。丈夫越吵越激动,隔壁楼的声控灯连续亮了好几盏。蒋济维逐渐品出看热闹的趣味来,听得有些入迷了,梁颀偏要和他唱反调,在争吵声中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所以这么冷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蒋济维想也没想地敷衍说:“在里面有些闷。”
如果梁见青在场,听了这话应该会直呼冤枉,他开这家店是下了血本,找了这么多人脉来捧场不说,会所的设基础设施也是市面上数一数二的。就说那个新风系统的效果,在拥挤的室内和置身旷野无异。
梁颀觉得蒋济维这话没少掺合私人情绪,不由模模糊糊地笑了起来,“梁见青惹你了?”
蒋济维说没有,但转而又问:“梁见青把你请过来当吉祥物,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梁颀把尚未放进口袋的烟盒在阳台的水泥面上敲了敲,说:“就是过来露个面,算是小忙。如果下次你也要开店,也可以邀请我。”
蒋济维哈哈一笑,见缝插针地说:“我现在不想开店,只想给向致远找部戏拍,让你分个配角,算不算小忙?”
梁颀没接话了,那对夫妻的争吵终于告一段落,梁颀无言地凝神望着他们争吵完之后又接着做起自己的事,仿佛此情此景比与蒋济维聊天要更为有趣。梁颀回避问题的手段并不高明,但是蒋济维想,如果他是梁颀,本来到阳台吹冷风就是图个清静,恐怕早已受够昔日情人带着目的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想到这里,蒋济维的烟瘾卷土重来,他将一直未抽的烟送进嘴里,发现味道没有想象中烈到呛人,反而有些出奇得寡淡。
终于,蒋济维想起了看见这根烟时的熟悉感来源于哪里,回忆总是带有旧纸堆特有的充斥着灰尘的霉味,蒋济维将烟放下,有些意兴阑珊。
这时梁见青出来,诧异地看了看气氛有些怪异的两人,“你们两个有病?不冷啊。”
梁颀看见他,挑眉问:“东道主怎么出来了?”
梁见青翻了翻白眼:“废话,都问我梁颀去哪了,我肯定是出来抓你进去的。”
梁颀揉了揉眉心,终于露出了点厌烦的表情:“待会你帮我想个借口,我要回家休息了。”似乎觉得梁见青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梁颀补充说,“再多待一秒我都要猝死了。”
哪怕是世界上最黑心的资本家,看见了梁颀眉眼间显而易见的疲态都要良心不安一会,所以梁见青没太为难地说了声好,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到的,明天再一起吃顿饭吗?”
梁颀还是那句再说吧。
梁见青笑着指了指梁颀对蒋济维说:“他想拒绝别人又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的时候就是这副德行。”
蒋济维和梁见青一唱一和:“那我刚刚问能不能让向致远演他的戏,他也是这么说的。”
梁颀双手举过头顶:“你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蒋济维向梁见青投去求证的目光,梁见青耸耸肩:“你的事情我说不好,我可不知道他这会有没有骗人。”
蒋济维无意识地捏压着烟嘴,黄褐色的烟皮凹陷下去了两端,他听见梁见青又问:“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又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