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对手戏后就再也没来过剧组不说,平时一起上学也会尽量避免和梁颀交流,而又和前几次闹脾气似得冷战不同,这一次完全是出于一种心虚地躲避。为什么?梁颀用手撑着下巴隔着火锅的雾气看着对面划拳的工作伙伴,漫无目的地想,之前大少爷生气还有迹可循,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梁颀以为这一次也能够和之前一样刻意忽视蒋济维的反常,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或许是被正在沸腾的锅底所影响,梁颀变得有些烦躁,他放下筷子站起身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一伙人在片场听梁颀发号施令惯了,此刻杀青宴主人公扫兴地要走,他们居然也不做挽留,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收银台买完单后离开。

刚刚那个人惶惑不解地问:“我的话惹梁导生气了?”

席进作为过来人,笑嘻嘻地和他说:“梁导是有话直说的人,应该不是在生你的气啦,别想那么多,先喝酒。”

这种烦躁的情绪在梁颀回家时明明看见蒋济维房间的灯是开着的,而上了楼之后隔壁却变得一片漆黑时达到了顶峰。

梁颀径自走过去,敲响了蒋济维房间的门。敲了很久里面都没有传来动静,梁颀维持着耐心说:“蒋济维,开门。”

里面依旧是一片沉寂。

梁颀没有为接下来的行为做出预告,他找来一根铁丝,用它在房门的锁孔里随意撬动了两下,像变魔术一样,门打开了。

窗帘在月光下不断飘动,房间里没有人,梁颀将铁丝放到口袋里,径自走向床边将被子掀开,就看见蒋济维蜷缩在里面,目瞪口呆地看向他。

“不是,”蒋济维从床上直起身,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梁颀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问:“蒋济维,你几岁了?还这么爱玩躲猫猫。”

蒋济维把被子扯回原位,从被子底下露出头犟道:“我八十岁了也还爱玩躲猫猫!”

梁颀:“你还不站起来吗?”

蒋济维不太服气地从床上下来,他看着被撬开的门又惊了惊,指了指梁颀,又指了指门,一时间说不出来是故意不开门还是随便将别人房间的门给撬开哪个行为更没礼貌,所以还是憋屈地闭嘴了。

原本蒋济维以为梁颀是要和他算账,但是梁颀看了看他身后将亮未亮的天色却什么也没说,而是问:“要出去走走吗?”

梁颀将闲置在车库的车给开出来,鼻子上架着常远已经淘汰下来放在车子上当摆件的墨镜,她曾和蒋济维抱怨过这幅墨镜会让她的颧骨看上去很高,但是此刻戴在梁颀脸上却刚刚好,突出了他五官的全部优势。在熹微晨光中梁颀朝蒋济维偏偏头说:“上车啊,去带你兜风。”

恍恍惚惚地坐上车,蒋济维确认道:“你有驾照?”

果然,梁颀浑不在意地说:“没有驾照,不过我会开,驾龄很久,放心上车。”

“不是放心不放心吧,被交警逮住怎么办?”蒋济维想逃。

“不会那么倒霉吧。”梁颀看上去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被逮住了也没办法。”说这话时,车子已经率先启动。

蒋济维也没办法这时候跳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凌晨无人的马路上开到120迈。

等到了目的地时,已经接近日出时间。梁颀将车子停在了一片油菜花田旁边,现在不是油菜花的花期,近看只是一束束圆鼓鼓的平平无奇的青色叶子而已。

蒋济维凑近观察了一阵,有些失望。这就是大早上驱车一个小时要带他来的地方,没有想象中浪漫,相反,还有一种要当场将他埋尸的恐怖氛围。

在这里埋尸恐怕要很久才能被人发现吧,想到这里蒋济维打了个激灵。

梁颀站在他的身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