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梁舸遮遮掩掩的态度让这个腌臜的事情更添了一分黑色意味。
“那他是刚从法国接回来的?”
沈书陶摇摇头:“接回来有好一阵了,今天和他争了好久要不要把那个孩子给带过来。”
蒋济维问:“那你就是土生土长的浔州人咯?”
梁颀没有丝毫停顿地点点头。
蒋济维又问:“梁伯伯当时在孤儿院选择你的时候不会是看你长得好看。”
梁颀轻轻笑了下,随即在蒋济维疑惑的表情中正色道:“我猜大概是这样。”
话题变得窒闷,常远按住太阳穴说:“那梁舸就打算一直以养子的身份抚养他吗?”
沈书陶冷笑一声:“谁知道他。”烟瘾得不到纾解,沈书陶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好闷。”
刚回答完蒋济维的话,梁颀就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
浔州是邻省一个沿海的小城市,虽然距离近,但是冬天的温度可谓是天差地别,难怪梁颀会穿得这么单薄了。想到刚刚常远嘱咐的话,蒋济维自然而然地邀请道:“去我房间吧,我给你找件衣服,是挺冷的。”
话音刚落,蒋济维一偏头就发现梁颀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目光直接,衬得深邃的五官很有侵略性。然后梁颀突然靠近,蒋济维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脸颊上的绒毛透出光晕。
蒋济维觉得梁颀现在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情不自禁地往后避了避。
“其实,”梁颀在月晕下朝蒋济维眨眨眼,恶劣地将事实拆穿出来,“我不是梁舸领养的孩子,我是他的私生子。”
蒋济维一愣,下意识地问道:“那你母亲是谁?”
梁颀露出一点恶作剧成真的得意表情:“她是法国人。”
蒋济维失语了片刻,突然冒出一句:“法国有一家在巴黎14区的国王派很好吃。”
对方的反应意料之外,梁颀又看了蒋济维一眼,刚想再说点什么,这时身后传来沈书陶诧异的声音:“小维?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蒋济维扭头,看见沈书陶挽着常远,看上去是饭后消食经过这里。
蒋济维站起来,梁颀趁这个挡住视线的功夫不动声色地把烟移向别处,但还是被沈书陶发现了,她不依不饶地让蒋济维往旁边让一下,拾起那根还没有燃尽的烟:“谁抽的?我的烟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加上定语的质问,但是沈书陶的目光却紧紧锁定梁颀。蒋济维看见梁颀飞速地蹙了一下眉头又展开,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蒋济维突然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口说到:“好像是我从置物架上拿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地看过来,蒋济维笑着说:“没有抽啦,而且只拿了一只,就是比较好奇点燃后是什么味道而已,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呛人啊。”
沈书陶此前确实是在置物架上放了一包烟,大多数人也有过年少时因为好奇点燃第一支香烟的时刻,何况蒋济维并没有要袒护梁颀的动机。
常远说:“好啦,我代替蒋济维和你道歉,别和他一般计较。”说完,常远拉了拉沈书陶的手臂。
沈书陶冷哼了一声,扫了梁颀一眼,不情不愿地走远了。
蒋济维看着她们的背影,继续着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原来是这样,好吧,那我知道了。”
刚认识就被欺骗的忧郁并没有在蒋济维身上逗留太久,他重新雀跃地说:“无论如何,我又帮你解围了,先欠着哦。”
梁颀上楼梯,看见蒋济维倚靠在楼梯的拐角处抱着手臂等他。
梁颀抬起头,连廊的光均匀地曝在他的脸上,梁颀问:“有事吗?”
蒋济维把长柄伞勾在指尖递给他,有些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