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终于能说话的秋月,喘着气解释:“不是我说的,是她发现了我们。”

说道宁泠,秋月哀怨地看了一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宁泠指着信封说道:“你知道这信上写得是什么吗?”

对上秋月迷茫的眼神,她继续:“上面全是侯爷接触的人,出卖主子行踪。你觉得你一死就可以百了?你的家人呢?”

秋月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张远,回想着张远的叮嘱,那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不实诚。”裴铉偏偏头对视宁泠,“你刚说你不认字。”

宁泠无语凝噎,她说的不认字只是复杂些的不认识,不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半响后她尴尬说道:“简单的姓氏,奴婢还是认识。”

可裴铉继续不依不饶:“那你早知晓他图谋不轨,为何不上报?”

宁泠内心暗骂,装什么装,裴铉他们早就知道秋月不对劲了,不然为何人前脚刚出门,后脚就人赃并获了。

她辩解:“刚才见了信封,细想了许久才想通缘由。奴婢愚笨,不似主子聪慧。”

她这番解释勉强算是有理,之前认为别人郎情妾意,不愿多管闲事罢了。但裴铉知道这小丫鬟估计早就猜到了,偏偏最后看秋月受刑于心不忍才说。

“不过好心没好报,你瞧别人可不记你情。”裴铉凉丝丝的声音传来。

宁泠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忠心的样子:“奴婢是想为主子排忧解难。”

裴铉挑眉勾唇手指张远:“将他查清楚。”

“是”林韦德和两个亲卫押着张远下去。

宁泠紧张地看了眼依旧在受刑秋月,眼眸如一汪清泉,水灵灵地望着裴铉。

犹如小狗乞食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神可怜极了。

裴铉心情大好:“我刚才可没答应你饶她。”

宁泠嗫嚅想要还嘴,可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她沮丧地低下头,怪自己犹豫不决。若刚开始就坦诚些开诚公布地说清楚,说不定就能保下秋月的性命。或是继续像之前装傻守好秘密,不至于像现在,既没有救下秋月,将自己也牵连进去。

天鹅的脖颈低垂,夜色淡黄的光晕打在她白皙的皮肤。

“秋月死罪可逃,活罪难免。王柏将她发卖了吧。”裴铉命令道。

宁泠心头刚松一口气,欣喜抬头正要感谢。却见裴铉抬抬薄薄地眼皮,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她又猛地如坠深渊,头皮发麻不敢动弹。

“我身边正好缺个贴身侍女,你既如此伶俐,就来将功补过。”裴铉的声音很好听,如动人的音律。

可在宁泠听来却像恶鬼索命,她推辞道:“奴婢只是个洒扫的小丫鬟,平日里粗鲁无礼惯了,恐会怠慢了侯爷。”

瞧着裴铉身穿的衣料便是极其华丽昂贵,常常笑着一张俊脸,内心阴狠算计。

宁泠实在不愿意在他眼皮子地下呆着,不知自己那日就小命不保了。

裴铉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那多简单,怠慢了就用命来偿。”

这句话堵死了宁泠的嘴,以后徐徐图之,说不定还有机会,若是继续推辞下去,估计今日就能去见阎王爷了。

王柏偷偷觑了宁泠一眼,身形单薄,容貌清美,虽算不上倾城倾国,遗世独立的大美人,也独有风姿。

难怪侯爷瞧上了她。王柏一边想着,一边命人拖走秋月。

秋月被杖责了这么久,身上已是受了重伤。

受了这么重的皮外伤的人,最是容易夜里高烧昏厥,哪怕现在捡走一条小命,又有什么用?

宁泠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她摸了摸自己荷包里藏着的银子。

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