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将叙州淮州翻了个顶朝天,还是没有消息。
裴铉甚至亲自跑至淮州,监督众人的搜寻结果。
线索是从淮州断了的, 能够查到宁泠下了码头,去了客栈。
但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裴铉记得上次在花楼宁泠曾透露过想去江南。
他派人也去查了,还是没有消息。
人是从淮州消失的,她躲在城内的可能性也很大。
他派人将外来人员仔仔细细筛了一遍,也往四周发散。
尤其命人严格核实户籍本人,派人去茶馆、花楼、酒楼打探消息。
相较于裴铉搅地天翻地覆,宁泠的这一个月倒是活得惬意简单,她厨艺不好也不为难自己。
每月五百文,只要不日日去酒楼海吃海喝,怎么都够了。
唯一的不好便是人人都嘲笑她的字,丑得不忍直视。
书肆靠近县学,附近不少书生来看书借书。
每每借书时,宁泠抄录记账都能看见别人嫌弃的眼神。
春光明媚,风和日丽,太阳散发的温度刚好适宜。
宁泠搬了一般躺椅放外面,悠哉悠哉地晒着充满暖意的阳光。
徐徐微风拂来,带着烂漫的花香,懒洋洋地舒服极了。
老翁只有每日关店时来盘点一次。
平时他并不管束宁泠。
她已经将附近小镇方位大小都打听过了,以备后患。
宁泠当初从男孩手里拿走了两张卖身契,一张和老翁签了帮工契约。
她寻思现在是不是该去弄一张路引,还是踏实地留在这里。
晒着热乎乎的太阳,宁泠闭眸思考了一会。
认为还是要准备一张真正的路引,做两手准备。
心里做好打算,晚上老翁来盘账时,宁泠说道:“我明日休一天。”
老翁点了点头,他每月有一天假。
第二日宁泠懒得睡了个懒觉,接着她对着镜子捣鼓一番,力求与另外一张户籍上描述贴切。
她吃完午饭收拾好后去了官府,准备去登记办理路引。
竟然是长长一条队伍,宁泠垫着脚尖望着前面。
轮到她估计还早,宁泠不死心又跑去前面去查看一番。
发现办理的速度十分缓慢,是挨个轮流进去办理。
每个人进去的时间大概有小一炷香时间,出来的时候还理理衣衫。
难不成还要脱了衣服,验明真身?
宁泠吓了一跳,返回排队的队伍中。
她有意打探消息抱怨道:“天啦,这么长的队伍,要排到什么时候啊?”
周围也是骂声一片,后面跟着来排队的人源源不断。
宁泠:“我记得以前也不这样啊?”
有知情者讨论起来:“听说叙州来了个大官,新官上任三把火。说啥路引户籍核实不严,下面这些人可不拿着鸡毛当令箭,个个铆足了劲查。”
众人叽叽喳喳,宁泠越听心底越生寒,脊背惊了一身冷汗出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是不是还要脱衣服啊?”
排队里有女子听了后,脸色吓得惨白。
有办了路引的好心人安慰道:“男子检查男子,女子检查女子,而且不会全部脱完。”
众人听了才稍稍放心。
宁泠的心却坠了下去,知道今日这路引她是办不成了。
老百姓口中的那个大官不知是裴铉本人,还是他的手下。
明明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宁泠却感觉丝丝凉意从她的皮肤蔓延到五脏六腑。
宁泠思考了会,她没动用金瓜子,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