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融为一体,他的神经生长在她的体内里,互相牵扯,互相制约,彼此距离一远,就会扯得发痛。
此刻,她就在床上,他反倒前所未有的冷静平和。
直到那群畸形人胆大妄为地支开他,把她埋进了墓园里。
他再也碰不到她了。
那一刻,他甚至能听见神经一根一根断裂的声响,太阳穴传来恐怖的胀痛,头晕目眩,胸腔窒闷,所有理智尽数崩塌。
可怕的杀意在心中激烈翻涌,如同一把锥子径直刺入胸口,要将他凿成两半。
想要杀人。
为她购置棺木的
人, 为她念诵悼词的人,为她填平墓穴的人。
……想要杀死所有人。
杀意最为猛烈时,他甚至已经穿戴整齐,戴上黑色皮手套,准备徒手拧下那些畸形人的头颅。
但就在这时,薄莉的话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因为我还会回来,不想回来后看到一堆熟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