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忽然笑了一声,像是猜中谜题一般瞳孔缩放了下,很是笃定地冷道:“她在你那里。”

裴泽的神色冷下来,“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只知道她坠入江中,如今还没有消息。”

刚刚也是这样诈莱昂的吗?裴泽忍不住想要蹙眉,却还是强忍着,十分严肃地望向崔护。

崔护追问道:“那你敢让我去你那里搜查吗?”

“这是你家族的想法还是你个人的意志呢?”裴泽仿若已经从崔护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精致的脸庞重新染上柔和与平静,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些许聪明人特有的令人信服的中肯来,“老实说,我不明白为何你会对她如此的……执着,她其实只是一个有点野心的普通人,大多数时候,她总是会要求我拿出什么东西交换才肯对我付出,相信你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你可是捧出了你们华氏的研究成果,只为了和顾宝珠索吻呵呵……真是低贱、卑劣、下等。

可在监视顾宝珠的自己是否也同样低贱呢?裴泽否定了这条论点,他只是为了保护顾宝珠而已。

他看到太多人对顾宝珠献上殷勤,这让他感到了难以容忍,顾宝珠对他们的忍耐仿佛是对他的惩罚……可真是奇怪,明明是顾宝珠始乱终弃,为什么他最终憎恶的却是这些蠢狗呢。

是的,顾宝珠被心有图谋的人环绕着,不论是她的哥哥,还是崔护江俨谢忱之

流,她只是一味的贪婪,却看不清索取背后的代价,而自己只是帮她退回到一个安全的位置。当然,在这之后他可以给她一个崭新的身份,他们可以一起生活下去。

裴泽的眼中不断积蓄着晦暗与希望,只是他看起来还是如此的温和,他十分遗憾地望着崔护,像是在劝友人节哀的好友。

崔护倒是露出几分意外来,他扯扯唇讥讽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挑拨我和宝珠之间的关系,她不会去接近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裴泽闻言正色道:“我们受邀是为了宝珠,不是为了让你奚落的。”

他看到莱昂在不远处做出吹口哨的嘴型,甚至伸出酒杯遥遥冲着他干杯,他直接收回了目光。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更早认识宝珠,所以感情也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深刻,奉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像你这种人呵……”崔护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怀疑裴泽的必要了,但他还是顿住,重新观察着裴泽的表情。

裴泽本想问他“是否在劝他放弃顾宝珠的遗骸”,但还是眯起眼,充满困惑地问道:“所以,那个剃光顾宝珠头发的富二代是你?”

早期的资料中有这条信息,顾宝珠因为受到情伤,所以把头发剃光了。他向来是不信的,但若是崔护强行……

崔护皱了皱眉,“什么东西?我没有!”他几乎是立刻便反应过来自己落了下风,立刻便反唇相讥道:“你算什么东西,要问我和顾宝珠之间的事,即便是剃光头,顾宝珠也只会为我一个人剃光头!”

莱昂听到了光头,他脚步快了几分,走到了谢忱身旁,饶有兴趣地开始看戏。

顾不上不体面,裴泽摇头否认道:“不管怎么样,最早认识顾宝珠的人应该是我,我在很小的年纪就认识她了,那时候我们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玩糖果,这种感情可不是你这种后来者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