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身上套了件简单的深灰毛衣,面朝外侧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栏杆处,嘴里咬着一支烟,但烟头并不见火星。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第二天还要上班的人深更半夜不睡,跑到阳台过干瘾。
只见他左手擎着什么,右手随意地抄在长裤侧袋中,头自然地向后靠着沙发背,突起的喉结微微一动:“我也头疼。”
原来在讲电话。
“整天把他闷在家里怕他闷出病,出去又怕不安全。”
“你说得容易,带他出去散心需要时间,我现在怎么走得开?”
意识到聊的是自己,楚然的腿更加迈不动。
“他最近在温习功课,我看他那个架势,恐怕还想拿什么奖学金。”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陆行舟开始微笑:“我也觉得奇怪。都说临江外国语里人才济济,实验班的课没几个跟得上的,怎么他年年不肯我拿钱给他补习,还年年考进前十,依我看这学校也是浪得虚名。”
他把烟从嘴里抽出来,习惯性地在椅边抖了抖,结果什么也没抖下来:“这个张医生嘱咐过,明天起我也让老魏看着他,否则他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