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的是比失败更残酷的事。

门从里面反锁了。

楚然根本没有给他留任何机会,用行动让他滚开。

陆行舟不甘心,反复试了好几次,门锁始终如焊死了一样。

他像傻子一样站在房门外,良久才终于转身离开,端着杯水去了阳台。

水只喝了一半,另一半统统倒进那盆迟迟不肯茁发的葱里。

第二天楚然八点就醒了。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稳,好几次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在大吵大闹,挣扎着惊醒又发现其实是幻觉。

穿好衣服走出房外,家里只有魏叔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起来了?”魏叔拿着铲子露头,“洗漱准备吃早饭。”

楚然微微颔首,抿唇走到厨房门口:“他呢?”

“谁?”锅铲一顿,“喔你说陆行舟啊,走了。”

“走了?”

“早就走了。你们昨晚是不是又吵架了,我七点起的时候看见他在阳台干坐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不会是熬了一夜吧。”

“可能在客房睡的。”楚然淡淡道。

“不像。客房我去看过,床单被子一点儿睡过的印子都没有。”

一边跟他说话,老魏还在一边给煎蛋翻面,似乎完全不担心他们的关系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