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事,总之您身边少不了我。”裘久骁脾气固执,“这里我待了这么多年,一天不来我就浑身不舒服。”
没有陆家哪有他的今天,哪来的房子车子跟家庭?
陆行舟把烟一咬,从背后给了他膝窝一脚:“走吧,快走,你少不了我我能少得了你。”
烟灰散得到处都是,两个人都笑了,像十几岁的时候一样。
“那我就先走了陆总,”裘久骁正经许多,“您也早点儿休息。”
陆行舟颔首:“替我向弟妹带好。”
房间没开灯,裘久骁穿过黑暗,拉开门消失在门口。陆行舟继续倚着栏杆抽烟,袖口压住之前摁灭烟头留下的烟灰,丝毫没有察觉。
他看着裘久骁下楼跟小张交待了几句,看着裘久骁开车离开小张打起呵欠,看着所有灯熄灭,别墅重回寂静。
在这一种热闹散场的寂静中,隔壁尤为寂静,像干透的墨迹上又叠了一笔。
咫尺之外,空无一人的阳台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把陆行舟的注意力完全地吸引过去,盯着那儿不错眼眸,缄默地抽完了手上这支烟。
他想起表的事。
那支里查告诉他楚然去了九安。他不同意自己去,心却自作主张去过了。
此时方知克制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克制够了,他走出房间,走进久无人住的隔壁,推开落地窗站了一会儿,接着又从卧室拖了把单人沙发到阳台,面朝黑夜坐了下去。
他把两腿舒展地伸开,十指交叉,两手枕在脑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浑浊的寒冷,完全的寂静,他在学习享受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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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窗边。
楚然伏在案前垂眸写字,手里捏着的那支圆珠笔微微摇动,口中无声地计算着什么。在他面前静静平摊着一个笔记本,街边偶遇的租房中介硬塞给他的,现在用来记一些琐碎的东西。
房租每月3500,一年是4万2,也许明年还要涨一点,先算4万5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