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了?”裘久骁笑面虎一样地打量他,“我说谁这么不长眼呢,合着是你小子。”

那段时间李思域少说也往陆家去了五六次,跟陆家这帮人早混熟了。不过面对这类阎王他还是秉持多说多错的原则,干笑了一下后继续低头捡东西,“不、不好意思裘大哥,我着急回学校上课……”

“嘿!”裘久骁颇有意趣地弯腰背手,越过他的脑袋打量地上这堆破烂,“奶瓶?玩具?小孩儿衣服?这什么情况,你小子不会是学生当够了改当爹了吧!”

李思域头都没敢抬,捡起东西就溜。

裘久骁在后面哎哎叫了两声:“你跑什么?我不掐你脖子!”

楚然刚把碗放进水槽里,客厅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这个新号知道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打来就一定是有事。他急忙擦了手出去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猜到应该是表行。

“喂,是楚先生吗?”

“我是。”一边听电话他一边挪到沙发扶手上,背部向后松松地倚着靠背,减轻腰间的压力。

“我这里是鸿时表行,您还有印象吧?”

“当然。”可以用苦等来形容。

“那支表已经评估好了,品相相当不错,很有收藏价值。我们老板愿意六十万收,只要咱们谈妥了财务马上就转账,您看怎么样?”

听到这个数目,他眉尾诧异地一扬:“六十万?”

“您觉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