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摆尾,绿油油的青苔和矮松戴着白蓬蓬的雪帽子,色彩浓淡相宜,动静皆是美景。

“把现在一看,以前咱们这房子简直没个人住的样儿。”

两人立在桥边,桥下簇拥着好几尾红鲤,手一抬就是一道鱼食的抛物线。

“是吗?”楚然心情不错,秀气的鼻尖红红的,望着鱼儿的眼眸也带着笑,“我怎么觉得以前也挺不错的。”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老魏直接拆穿。

“我以前怎么说的?”他转过身,又去喂拱桥另一边的。

老魏背着手跟上:“你也跟我一样老糊涂啦?忘了是谁当时跟我说,一天都不想在陆家多住,以后找着机会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以前是以前。

楚然不讲话,只把那一小捧鱼食搓得又细又热。

“你呀,”一根手指头轻戳他的额,“心软得跟豆腐一样,就是嘴硬。晚上陆行舟回不回来?”

他把下巴颏摇了摇。

“不回来?”

“不知道?”

终于点了点。

老魏吹胡子瞪眼:“我这一把老骨头算被你们折腾死了。哪天预产期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现在好了,孩子他爸回不回来还是不知道。人家科学家好不容易发明手机,到你们这儿简直成了废铁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