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下车走动。救护车虽然有窗,但视角相当有限。

第二次休整结束,该出发时裘久骁过来敲了敲楚然的车窗:“我干活去了,有事打我电话。”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他有点儿发烧,人迷迷糊糊的,你让医生盯紧点儿。”

说完就上了不远处一辆红旗。

“发烧?”老魏一张脸马上皱起来,“要不要紧呐,不是伤口感染了吧?”

楚然静了静,伸手去拉安全带:“术后低烧很常见。”

语气虽然平淡,嘴唇却紧紧抿着,目光越过车窗眺望前车。

车队重新起步,从白日清明一路驶进夕阳中,驶入山水墨画一样的傍晚。车灯开启,山路两边的景色变得朦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树影轮廓。

晚上八点终于进入省界,天已经黑尽了。

裘久骁来信说一切顺利,他跟随江行长的车子回临江,就不赶来会合了。楚然收起手机,微微松了一口气。

总算有好消息。

路过一个大型休息区,久违的明亮灯光让大家很振奋,差不多每个人都伸着懒腰掐着鼻梁下地活动。

楚然围上厚实保暖的大围巾,独自一个人慢慢从队尾踱到了队中。

“哥们儿,借个火。”三个白大褂下来了两个,蹲在草丛边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