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的好处是,兰斯并不会得斯德哥尔摩这样古老的疾病,哪怕被人关上十年,他的前额叶条件也不允许。

所以兰斯和假beta实则omega的祝青榆搞在一起,连医生也无法解释,解释兰斯如同正常A的发情与性欲冲动。

医生以十分谨慎的口吻询问,语气却很笃定:“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爱上了他,身和心都是?”

兰斯笑了笑:“我从未否认过这一点。我爱上了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原谅的骗子,这样是异常的吗?”

医生:“你是研究星系能源的学者,不知对星球学有没有了解。关于星球文明的起源,有个古老的故事……”

这个故事兰斯很清楚,又听医生讲了一遍。

数万年前,古地球将毁于一场风暴流星,古地球人策划逃亡,经过飞船派、文明新生派和星球迁移派,各自决裂走不同的命运。*

飞船派主张人类乘坐飞船找到河外星系新家园,他们却消失在茫茫宇宙中,至今未有回音。

星球迁移派以地球能源为杠杆,撬动古地球,助推才过两个星球,就受到了未知风暴流星攻击,整颗星覆灭。

而唯一存活下来的是文明新生派,硕大的宇宙飞船储存着古地球全部的知识和不计其数的粮仓,人类的DNA也存放其中,新生命于飞船中孕育,又在河外星系的某个类地星球中繁衍开来,这就是我们星球上文明的由来。

人类又走了祖先的老路,以暴力抵抗暴力,如今的帝国便做了星系中的霸主。

医生讲了这个老少耳熟能详的故事,问兰斯:“现在有个流行的假说,假设飞船派经历了漫长的漂泊,经受了宇宙辐射,变异或者说进化成虫族,那么帝国的人与虫族相爱,你认为这样的感情又是否该有个定论?”

兰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即使虫族不是飞船派古地球人繁衍下来的,两方感情也不必经受别人的拷问。”

医生敲了敲桌面,一锤定音:“你很清楚,都是当局者迷。生殖隔离你都不介意,爱上个骗子充其量算头脑发昏。”

“您让我醍醐灌顶。”兰斯真情实意地恭维约书亚医生,并说,“我会更加谨慎地进行自我评价。”

“那就好。为了道格拉斯教授的心理健康和研究院的未来,请允许我再冒犯一句。”

“请您说。”

“你爱他,但你很矛盾。如果他回到你的生命中,你是否愿意放下成见,重新了解他,从而解开心里的结,治愈自己的创伤?”

兰斯缓缓地摇头:“医生,我明白了,你这番话是为了我。但是我不清楚他是否还会回来,帝国也许还在秘密通缉他。而他的欺骗对于我们两方都是巨大的伤害,又或者说,我们共同杀死了一条命。”

“你知道吗,你的每一个字都在诉说你思念他。我的家人曾说我情感迟钝,但就算是我也能一眼看出,你在害相思病。”医生眼中燃起兴味,“最重要的是你希望他回来吗,即使和你想象中的他大不相同?”

兰斯沉默了很久,在医生眼神的催促中说:“我找了他很久,也许他……”

祝青榆留给兰斯的标记,已经彻底消失,就连后颈上的伤口也不复存在,换言之,如果那不是强力持久的永久标记,那么祝青榆可能已经死亡,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悄无声息地消逝。

这不是兰斯乐意看到的结局;重获的“自由”并非他想要的。

祝青榆密谋了一场复仇,完成之后唯一的意外是囚禁兰斯,就好像生命里的一切都已解脱,他不愿再用力一下,试着去活。

哪里都没有他的踪迹。

祝青榆说过,要兰斯为了取悦他而活下去,这样的人没有理由会突然在某处死去,兰斯更希望,是祝青榆厌倦标